婚后第三日, 萧仪与裴煜要回宫拜见父皇和母后,裴煜昨晚精乖的很,以至于萧仪洗漱起身后,见了如此‘乖巧’的裴煜, 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心软。
萧仪使劲摇头, 将脑中那些胡乱的思绪甩出去, 裴煜就是个大流氓, 根本就是她看错了。
两人吃完早饭,给裴老夫人请过安, 便早有宫内的马车来接, 裴煜牵着媳妇的手, 一点都不脸红的弃马坐车,两人到了宫里, 先去拜见父皇,周帝见着女儿女婿,这位铁腕冷血的帝王, 一时竟也有些感伤起来。
“父皇, 阿昭如今长大嫁人,过几年,您就可以抱上小外孙了。”
萧仪闻言抬头, 发现说这话的人竟然是萧承, 她不动声色低头,只乖巧的做害羞状, 周帝见过女儿女婿后,便只留了裴煜在身边, 把萧仪打发去坤宁宫了:“看去瞧瞧你母后吧, 你才出嫁几日, 就已经哭了好几场了。”
萧仪闻言,心瞬间就飞到了阿娘处,来到坤宁宫,许皇后早就站在殿外等她,她几步小跑过去,抱住许皇后的胳膊,忽然就委屈起来:“阿娘,我想你了——”
许皇后摸摸她的脸,母女俩相携进了殿内,许皇后先是细细问过她的婚后生活,萧仪红着一张脸答了,见女儿女婿之间关系和睦,在裴家也并未受什么委屈,许皇后也就放了大半的心,见女儿一脸害羞的模样,也没再继续问的更详细。
萧仪乐得岔开话题,便随口问道:“阿娘,我刚在父皇那,看到了四皇兄。”
许皇后笑笑:“是太子为他说的好话,说什么他是醉酒之下的无心之举,萧承自己又在你父皇面前痛哭发誓了一回,再加上最近他很是办了几件漂亮事,你父皇也就原谅他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
萧仪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萧钺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天呐天呐,她都不知道皇室什么时候也开始流行兄弟同心这句话了,萧钺不趁此机会将萧承彻底踩死翻不了身,还这么大方的去帮他渡过难关,这分明就是在养虎为患嘛,难道,他还真的指望萧承会因此感激他不成?
许皇后唇角泛起一抹笑意,道:“是太子妃,听说太子见太子妃病中,为讨太子妃开心。”
萧仪心道,萧钺这是在自掘坟墓,作为太子,他不顾臣属的意见一意孤行,只会寒了臣下的心,如此感情用事的主子,日后谁还敢投靠?
许如颖这时自殿外走进,对萧仪笑了笑,才小声道:“姑母,太子妃那边传过话来,说身子有恙,为防止过了病气给公主,就不过来了。”
许如颖的话刚说完,许皇后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如颖,你去告诉她,如果今日阿昭新婚后第一次进宫她不来坤宁宫,那日后就再也不必来了。”
许如颖心中一突,却仍是恭敬的道:“是,姑母。”
萧仪心里也挺生气,不管她和周瑛私下如何,但她既然嫁给了太子,那就是自己名义上的亲嫂子,别说她与太子还没走到决裂那一步,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日,作为太子妃至少也要顾全大面的,嫡亲的小姑子新婚后第一次回宫,她这个当嫂子的,却躲的远远的根本不露面,亲兄妹,亲姑嫂不合,日后还不知会有多难听的话传出去,也难怪阿娘会这么生气。
许皇后的话很有份量,不到半刻钟,太子妃便撑着一身‘病躯’来了坤宁宫。
“见过母后,”太子妃柔柔行礼,许皇后淡淡道:“免礼。”
然后,太子妃又对萧仪一笑:“妹妹来了。”
萧仪对她轻轻颔首,并未多言,许皇后作为婆婆,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从头到尾,除了只受了她的礼之外,就只和萧仪说话,再没搭理过她,太子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几欲支撑不住,还是萧仪看不过去,暗示自己要和阿娘有悄悄话要说,许皇后这才不屑瞥她一言,松口让太子妃离开。
等太子妃走后,萧仪劝许皇后:“阿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许皇后看一眼女儿道:“就连当初漪澜殿的王氏,盛宠时尚不敢如此打我的脸,她一个小辈,我看是真被萧钺宠的不知骨头有几两重了。”
萧仪只是嘿嘿的笑,下面的话她就不好说了,平心而论,阿娘作为皇后,更是太子妃的亲婆婆,她这番作态,实在挺让人作呕的,更别说阿娘这样骄傲的人了。
周瑛回了寝殿,越想方才的情形越觉难堪,委屈之下不由悲从心来,狠狠的哭了一场,萧钺听见小内侍禀报,说太子妃哭的伤心,登时就坐不住了,急忙赶回了寝殿。
萧钺有些无奈的将人搂进怀里,道:“又是怎么了?”
周瑛泪眼婆娑道:“你妹妹一向都瞧不上我,这你是知道的,我原想着,她大婚后好不容易回宫探望,反正她也不喜欢我,索性我也就不去惹她的烦,也好叫她和母后说些体己的话,可母后却是不愿,让许姑姑来告诉我,来告诉我说……”说到这,她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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