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为。
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
竟然以为,他不会弥足深陷。
“爸,你放心,即便是去了云南,我也会好好工作。
不会给您老人家丢人的。
离开DA师,虽然让我不舍,可是,军人,不就是要听从命令么。”
霍英朗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其实……
他不想去云南,因为另外一些无法磨灭的记忆。
那些自己曾经眼睁睁看着战友一个个被人杀掉的不堪记忆。
曾经有段时间,只要一睡觉,梦里就会梦见那些人临死的样子。
从云南回到北京,进了新的工作岗位之后,才慢慢脱离出那种阴影。
这一次,即便是有调动,也不是非云南不可。
显然,是为了让他不好过,才会选了这里。
“可是,那里是云南,他们根本就是故意让你——”
“我会回来的,爸,相信我!”
看着老爷子激动的样子,霍英朗反倒是笑了。
语气中还带着轻松。
而夏子晴坐在那,像是一块木头。
脑子是木的,心是木的,身子也是木的。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当初非要坚持不随军,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自从和霍英朗结婚之后,他就没发生过好事。
上次是警告,这次是调任……
那么,下一次,会是什么?
夏子晴,已经不敢再去想。
……
躺在床上,夏子晴怎么也睡不着。
有好多的话想要和霍英朗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英朗也是心事重重。
这一次离开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分居两地,两个人都要饱受思念的煎熬。
而且,孩子的事,才刚刚提上日程,就发生这样的事。
下一周就要去云南报道,如果不能趁着这一周的时间,把该办的事都做好。
那么怕是以后没什么机会了。
夏子晴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必须想办法把她的身子调理过来才行。
“老公,你去云南,真的能回来的,对吧。”
在霍英朗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总觉得这样会让自己踏实一些。
现在能在一起的日子都不多,更何况,是他去云南?
夏子晴不敢想象,好几个月都见不到霍英朗,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搂住他的手,下意识的,就紧了紧。
“怎么?
现在就开始要想我了?”
霍英朗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动作轻柔。
“我只是,有点害怕。
老公,我……
总觉得,如果当初,我听了你的话,随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我——”
“不许你这样说,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部队,这样的人事调动很正常。
即便没有这件事,我哪天也说不定要去别的军区。”
是这样么?
夏子晴不太懂部队里的事。
总觉得,霍英朗会这样说,无非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
“这样一来,要孩子的事也要往后拖了。
老公,我真不想让你去。
要不……
我随军吧。”
最后这句话让霍英朗猛然瞪大了眼。
“不行!”
语气有些凌厉,态度是不容拒绝。
夏子晴起身,转头看向霍英朗。
眸子里是不解。
他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
而且,之前不是还要她随军来着?
两个人还为此吵了一架。
怎么,现在倒是不答应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男人心,也是一样。
“为什么不行?
之前不是想让我随军?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霍英朗也跟着坐起身,靠在床头。
伸手按下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橘黄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明明应该是暖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子晴觉得他冷的让人有些接近不了。
“这次去云南,我和从头做起没什么两样。
那里是否复杂,我还不得而知。
你去了,我根本就无暇顾你。”
这理由,让夏子晴,抿了抿唇。
也对,在云南人生地不熟的,他去了都可能会发蒙。
更何况要带着个包袱了?
夏子晴轻咬着唇,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过点像样的日子,突然就要劳燕分飞。
我想想就心里堵得慌。
老公,我不想跟你分开。
我只要想想,我就心里难受。”
说着,说着,夏子晴这金豆子就掉了下来。
趴在霍英朗身上,哭的好像孩子一样。
让霍英朗心疼又无奈。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等我安顿好了,就告诉你。
多大个人了?
怎么说哭就哭?”
大手为她拭去眼泪,语气柔的像是化不开的蜜糖。
夏子晴抬眼,瞪他。
也不知道,这眼泪,是为谁掉的。
现在倒是说她不是来了?
“管我多大,怎么着,宪法规定,大人不让哭?
不,我就哭,就哭。
人家这是闹心,这帮臭不要脸的。
羡慕嫉妒恨吧?
是不是家庭生活不幸福,让他们性格有缺陷?
让他们看不得别人好啊?
神经病!
一群神经病!
脑残!
大脑积水,小脑萎缩,他妈把他生出来的时候把他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吧!
怎么这么会给别人使绊子呢?小人,人渣!”
小二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
这粗口说的,根本停不下来。
要是放在平日里,霍英朗早就板起脸,一副训导主任的样儿了。
可是……
同样也在非常绞心的他,想着能多宠她一些,就宠一些。
以后有好一段时间,想要肆意惯着,宠着,都没法儿。
他的小妻子,跟着自己,受苦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性质,也许,她不用过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
“成了,有骂那些人的功夫,不如生下来,做点别的事。”
二楚满脑子都是钟家那几个脑残,一时间会意不过来霍英朗话里的意思。
还傻傻的“嗯?”了一声。
“做啥事儿?”
啥事儿?
霍英朗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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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霍英朗之身来到了军医院——询问有关要孩子的事。
“我想问,如果女人不易受 孕,中医可以调理的好么?”
大夫看着霍英朗,沉吟了一下。
“我觉得还是要做个全面的检查。
这种事,还是用西医来找出关键的症状比较好。
如果不是涉及到怀孕的必备条件,从气血方面来说,可以。”
必备条件?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