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是宫中有人会在庆功宴前后对三哥暗中下手,便委托楚河相护,他在禁军当差,担当此任最合适不过。”
“他也是你的属下吗?过去怎么不曾听你提起?”
楚河去南疆时,武天骁正好去了边境,所以二人并不相识。
再加上,武天骁在此之前从未有过问鼎东宫的想法,因而对掌管皇宫与东宫安全的禁军并无结交之意,除了禁军统领之外,旁人更是连名字也叫不出来。
穆戎笑着摇头:“他并非我下属,而是容容的人。此人先前落难时,容容对他伸出援手,带他进了徐府,充做护卫。去年我们去江南时,他一直在容容左右尽心护卫,且身手不错,在我所见之人中,仅次于穆艾。而在太子皇庄一案中,他以证人身份入宫,陛下见他身手不错便留下了。”
“原来竟是容姐儿的人。”武天骁笑着说,“此事真的是要多谢你们,若真的让那女子自尽了,我便真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徐容容忙说不敢当。
穆浅音在一旁冷笑道:“早知有这个高手在,你应该多捅几刀才是,反正你手下有分寸,死不了。”
武天骁:“……”
眼见着局面有些僵,徐容容也不好再看戏了,她拉过穆浅音的手:“穆姐姐别生气了,想必殿下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此事背后之人隐藏的深远,殿下若不用上苦肉计,只怕很难逼迫她现身呢。”
“背后之人?难道背后之人竟不是淑妃?”穆浅音不解。
“明面上看,的确是淑妃获益最大,也最像幕后之人。”徐容容笑道,“虽说二皇子先前因为构陷太子失败失了圣宠,但相较于太子皇庄贩卖人口一事,二皇子犯下的罪责在废太子面前根本不够看。若是此番将宁王殿下扳倒,以淑妃在宫中和京中的势力,二皇子确有重新起复的可能。”
穆浅音闻言:“难道容姐儿不是这么认为?”
徐容容点点头:“若真是这样,淑妃又怎么会亲自将那刺客安排进来?她下手如此直白,难道不怕陛下看穿?”
穆浅音虽然性格直来直去,不擅权谋,但此时也明白了过来:“正是,这么直白的手段,不仅陛下能看穿,宗室之人也定然能看穿,人人都会怀疑,昨夜之事乃是淑妃想要为二皇子复位而构陷天骁!”
“穆姐姐说的是,顺着穆姐姐的这个思路,若那个刺客昨夜真的自尽成功,淑妃和宁王殿下都将百口莫辩。”
“是了是了……父皇会以为淑妃所谋是为了二皇子,他最讨厌的就是皇子之间的互相倾轧,如此以来淑妃和二皇子想要重新获宠便毫无可能。而另一边,那女子当众自尽,死无对证之下,天骁也难以自证清白,难免在父皇面前已经落了下乘。其余皇子中,四皇子因丑闻惹来众多非议,背后又无母族支撑,剩下的皇子们年纪尚小,如此推算……最终起复之人反而会是……”穆浅音怔住了。
徐容容点头笑道:“对,此事最终的受益人是太子。”
穆浅音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所以真正的幕后之人,是皇后!她让淑妃安排歌舞,在设法将那女子安插进来,为的就是在昨夜宴会之上使出这一石二鸟之计!”
徐容容点点头:“穆姐姐真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穆戎眉心微跳: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句话倒像是他常对徐容容说的。
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