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直居住在金京,没有就藩。他年轻英俊多金多情,又解风情,又大方,遇到喜欢的女人就想尽办法弄回家里收藏起来,府里北地胭脂南方佳丽莺莺燕燕不计其数,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女人。
三皇子南安王赵贞乃高贵妃所出,封地在南疆,去年刚被圣上召回京城。在场的兄弟三人中,他最沉默寡言,性子极为倔强,犯起脾气来连他们的父皇都得让三分,更不用说太子和北静王了。不过,这几年他在外领兵作战,性子仿佛是磋磨下去很多,虽然依旧不爱说话,深沉得很,但是却愿意和人好好交往了。
醇酒美人,最是醉人,再加上妙音奇乐,兄弟三人交杯换盏酒至酣处。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北静王府的丫鬟跌跌撞撞奔了过来,匍匐在赵正面前,哭喊道:“禀报王爷,尹姨娘小产了!”
赵正马上站了起来,匆匆道了声“我去去就来”就向后宅而去。
他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时辰,把太子和南安王晾在了那里。太子还好,一向宽厚,不但没有生气,还替北静王开脱:“你二哥是性情中人啊,一向怜香惜玉,子嗣上又甚是单薄,三弟你莫要生气啊!”
南安王赵贞的涵养却是不够,白白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无法忍耐了,板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北静王终于出来了,很诚恳地道了歉,然后兄弟三人重整杯盘,继续欢饮。
深夜回到自己府里,赵贞在外书房见了赵雄:“发生了什么事?”
赵雄低头禀道:“北静王爷府里一个姓尹的小妾,有了身子,被宋侧妃的婢女推倒,流了产。”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尹姨娘就是先前咱们府里的绿霞,宋侧妃的那个婢女,表面上是许侧妃放在宋侧妃那里的钉子,实际上是北静王妃的人。”
赵贞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他本来还以为今天赵正是故意在太子面前做戏,谁知道竟是真的内宅混乱。
“北静王府的内宅里现在谁最受宠?”他停下来问道。
赵雄想了想答到:“前段时间是绿霞,现在北静王最宠爱一个叫碧娘的小歌女。”
赵贞点了点头,道:“好了,你下去吧!”
赵雄离开之后,赵贞吩咐人上一杯浓茶,要温一点的。
茶端来之后,赵贞先是反反复复地漱口,然后又把茶叶放到嘴里嚼了嚼,最后自觉没什么酒气了,这才往松涛苑而去。
赵贞最近总是觉得朱紫似乎在默默凝视他,可是他一旦注意到,朱紫马上转开了眼睛。而且,朱紫对他一下子柔顺起来,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床第之间也是柔媚万分,令赵贞屡次享受到如登极乐的极度快-感。
赵贞把这些都归结为自己作为男人,魅力大到光芒万丈的地步,再就是朱紫长大了懂事了,有良心了,知道回报他了。
他决定要对朱紫再好一点。
回到松涛苑,刚到内院门口,赵贞就看到里面的窗子透出光亮。他记得已经快到寅时了,朱紫怎么还没有睡?
赵贞让赵英赵勇退下了,自己进了内院。
一进卧室,他就看到烛光下坐在贵妃榻上缝制衣服的朱紫,心里一下子变得柔软万分,放轻步子走过去,在朱紫身旁蹲了下来:“怎么还不睡?”
朱紫抬头温柔地看着他:“我想把这一套中衣缝完。”
赵贞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套白色缭绫制成的男子中衣,朱紫正在衣领后绣一丛青竹呢!
他拿起亵裤一看,裤腰处也绣着一丛青竹。
赵贞看着那丛竹子,再看看朱紫,心里莫名的甜蜜,觉得朱紫真是爱自己到了极点,连内衣上也绣上竹子,想让自己时时刻刻都记住她。
他的声音一下子也变得更加温柔起来:“咱俩天天守在一起,用得着这样吗?”
赵贞想着京里事毕,他就带着朱紫回南疆,那可不就是天天相守了。
朱紫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右边脸颊上一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我想着多给你做几套嘛,以前给你做的你老是一直穿,都快不能穿了。”
赵贞一时觉得温馨无限,脑子晕乎乎的,仿佛飘在半空中,他索性挨着朱紫在贵妃榻上躺了下来:“朱紫,我在这儿睡着等你。”
朱紫忙道:“我去给你拿个盖的东西!”
她放下手里的活计,到床上拿了个薄被走了过来,这才发现赵贞已经睡着了。
朱紫把被子给赵贞盖好,在赵贞身侧坐了下来,继续绣那丛竹子。
赵贞已经把王妃和两位侧妃的名字报给了宗人府,赐婚的圣旨不日就要下来了。
朱紫能用的日子不多了,她想再多做几件。
下面是为了补上删掉文字而加的番外,依旧是朱紫赵贞儿女的故事:
小花卷说完,有点害羞,也不管柳狸的反应,转身就跑了。
立春忙跟了上去。
柳狸站在原地,看着圆滚滚的小花卷小跑离开,垂下了眼帘。
原来,五岁的小花卷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禁不住往上翘,小丫头开始长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