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竟如此之大,毕竟是他自己决定要做的事,她还以为他已经让自己变得坚强了。
也是她想多了,又不是石头木头,都是有血有肉的,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断的干净?就算有,那羽繁也不是,他就不是那种人。
那件事虽然是羽繁一个人谋划的,甚至还把瑾颜蒙在了鼓里,让她糊里糊涂的当了一回帮凶,可是离苑说的对,她也算是当事人,的确更适合为了这件事去开导羽繁。
瑾颜想要离开,离开的原因有很多,和谁有关的都有,但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说服她离开,更加上离苑和她说的那些话,那她就更不愿意留下来了,她不是那种故作唉昧的人,她没有感觉,况且她还有帝落繁,所以她就恨不得赶紧走,再也不见这人,但是为了羽繁,她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他。
这波答应的很爽快,她就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字,“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她打算去找羽繁,劝一劝他。
她这边转身刚走,离苑看着她出了门口,他随意招了招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侍女来,离苑指了指瑾颜的背影,那侍女点了点头,行了个礼后就跟上了瑾颜。
瑾颜就是走着,也没注意后边是不是跟了什么人。
她一边想一边走路,走的很慢,好久才到羽繁那里,一到了地方,她就皱起了眉头。
一股愁怨之气笼罩着,方圆十丈里没有人影,上一个见到的人还是在老远之外,不知道干了什么之后出来的,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估摸着连牙齿都打着颤。
瞧那样子,是吓得不轻。
瑾颜心里就有些好笑,羽繁那么胆小的一个人,之前只有被人捉弄被人吓的份,现如今也能把人吓到这种地步了,果然是出息了。
不过瑾颜可不怕羽繁,他干什么她都能料理的住,她可没什么好怕的,直接推开了门要进去。
门是推开了,可是她脚还没踏进去,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砸到她面前的一个花瓶给逼了回去。
那咣当一声的,还真的挺能吓人,瑾颜当即收了脚,就立在门前,动也不动,就看着他想干什么。
瑾颜没有看见他人,却听见了他的声音,喑哑干涸,仔细听还能听出里面的哭腔来,他一声怒吼,“我不是说了吗?!谁也不准来!我不吃东西,也谁都不见!都给我滚!”
平日里柔柔弱弱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真变成了截然不同的样子,那还真的挺吓人。
瑾颜闲闲地说,“既然难受成这个样子,那你当初干嘛肥了胆子去做?何必呢?”语气纯属是看笑话的那种,最后还轻笑了两声。
她虽然是笑了,可是眉头却皱得紧紧的,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仇恨没有那么容易忘却,所以大多数人选择偿还,于是将自己拖入泥淖。
她曾经问过掣截可曾后悔,他说他不后悔,可是又怎么会不后悔呢?
后悔了却仍旧要做,最后生生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