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相见,我定当手下留情,你不必忧心。”
这话羽繁没接,他说,“我想和你见面,托了瑾颜带你来,你出来太久,肯定也有麻烦,瑾颜能带你出来,肯定是不能再带你回去了,你只有自己回去了。”
回去肯定是他自己回去,这点齐瞳也明白,可是他还有另外担心的事情,“可是那个瑾颜,她给我下了毒!”
羽繁先是怔然,随后就说,“那她肯定是骗你,当初她也这么骗我,你别担心,肯定没事的!”
齐瞳是个谨慎的人,他接着说,“万一这是真的呢?”
羽繁就说,“她哪来的毒给你下?你别担心了,赶快走吧,回去晚了又多事端。”
齐瞳说,“行,我信你,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羽繁说,“你小心”,他手里攥着齐瞳给他的那条坠子,这样和齐瞳说。
齐瞳再回头看他一眼,消失在密林深处。
就在齐瞳消失在他眼前时,瑾颜从一旁冒出来,幽幽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下毒,我是不会对你下毒,那小子可不一样,没问过我,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不怕他回去后突然就死了,那可怎么办?”
羽繁依旧看着齐瞳离开时的方向,看也没看瑾颜,他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坦荡的人,你不会做下毒这样阴私的事的,我信你。”
瑾颜就笑了,“我不想当个好人,结果你们一个个的都以为我是个好人,好人最难当,谁比得上你,杀父仇人的儿子还要再见,还送扇子,真大度!”
羽繁就说,“好人难当,瑾颜,我也不想当好人。”
瑾颜看着他的脸,看着那温和的脸庞,还有那柔软的轮廓,和他说,“你这辈子当不成恶人。”
羽繁看着自己手里那个坠子,说,“是吗?”他猛然将手里的坠子丢了,咬着牙齿一字一句说,“可我已经做了。”
瑾颜看他丢了那坠子,没有管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把他那副样子放在心上,直接哎了一声,不解道,“拿扇子换的,怎么还扔了?这不亏了,你怎么想的啊!”
羽繁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失魂落魄,他说,“因为我做了那样的事,所以提防着一样的事。”
瑾颜听出了点意思,她就急忙问,语声严厉,“你干了什么?!”
羽繁说,“齐瞳的父亲令文,过去受过重伤,为了治伤,曾用冰寂草,冰寂草与枯血藤相克,两者相遇,足可致命……”
瑾颜追问,语调高了不少,“我问你干了什么?!”
齐瞳苦笑出声,声音凄厉,“我将那枯血藤活了水,抹了那么薄薄一层在那扇子上,齐瞳最喜爱那把扇子,恨不得日夜把玩,令文休矣……”
瑾颜呆了。
她拽住了羽繁的手,“走,我们去追,还来得及!”
齐瞳发疯了一样,甩开瑾颜的手,大声吼,“凭什么啊!我爹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要去追!”
瑾颜泄了气,手臂颓然垂下,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