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客房都没有,瑾颜就算是想休息都没有地方,屋宇前那几条铁链才是她的归宿,瑾颜依照自己的身体状况,琢磨着给自己炼了些丹,就直接在自己的空间里用灵火炼上了,然后她自己躺在铁链上,手臂枕在脖子下,慢慢平静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应常看见瑾颜不在旁边了,立马就换了一副脸色,沉着脸对闻樨说,“你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看也没看闻樨一眼。
闻樨听话得很,依言一言不发地乖乖跟在应常的后面。
等到了应常的藏剑室后,应常对闻樨说,“把你胳膊伸出来。”
闻樨还是照办,不敢说一句话。
闻樨的胳膊伸出来以后,应常轻轻在她手腕上一划,一道伤口立马显现,不深也不长,流得血也不多,像是一条红线,应常伸手在那接她的血,闻樨依旧一眼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应常手心里就聚了好一滩血,然后他用那只没有接血的手掌在闻樨的伤口上轻轻一拂,伤口就立刻愈合,那一块也完好如初,丝毫看不出痕迹来。
取完血,应常再也不看闻樨,带着她的血走向一把还未完全铸成的剑。
闻樨还是跟在他身后,她有心改善气氛,就说,“我觉得你的手法倒是比之前更老道了,是不是终于有了突破,之前你的灵力能找回来吗?还能到答之前的高度吗?”
应常嗤了一声,“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除了治治小伤,也没什么用了!”
闻樨本是无心,就是一问,就踩到了应常的痛脚,她立马闭口不言。
又是一段长久的安静,应常不肯说话,闻樨不敢说话,还是应常把闻樨的血滴到那把剑的剑身上,凝视了一会儿之后,率先开了口。
瞧着那瞬间变为猩红印记的血,应常对闻樨说,“我给你留着面子,瑾颜不知道你的事,你就不要说了,过去的事如果不是必要你也不要再提了,别人给你脸面,你可别再把它丢到地上了!”
闻樨说,“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哪有脸和别人提起过去那些事!别人问我我都不一定说。”
应常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你被关了七百年,倒也磨了磨性子,看看你现在,再想想你之前,品品你自己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闻樨接他的话,“我之前那个样子,当然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反正我也遭报应了,你就别说了,我以后再不会那样了不就好了!”
应常啧啧两声,又继续批驳她,“你那性子,不遭报应你是绝对不会改的,你也知道羞愧啊,不让别人提,也不让旁人说你,你也想想,现在除了我,谁还会说你一句?!当初多么有灵气那么好一个小姑娘,非要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现在知道乖了,那些死了的人也活不过来了!”
闻樨真正的性子在那里摆着,对着的又是应常,绝对不肯乖乖被骂,知道他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反驳,于是就用苦肉计,“我都说了我知道错了,你还非要往我心里扎刀子吗?谁不想好好的,我怎么会愿意伤害他们!”
应常不放过她,说,“当初谁劝你都不听,但凡要是听进去一句,会是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