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马殷那种说一不二,气动山河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可是柔弱的马希声真的不是他要效忠的对象,更是厌烦他优柔寡断、辗转反复的性格,他现在就像利用自己的身份赚够钱回家养老。
姚庄的告老还乡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姚庄是不是装病,只有秦楚最知道,要说清楚最佩服的是谁,姚庄绝对算一个。
姚庄这个老狐狸都装病回老家了,那自己是真的该归乡了,可是在临走之前,他决定搞到足够多的银子再走,而且目标已经已经快实现了。
马从看着几人的神情,就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内心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自然也就释然了。
马希声问道:“你们不愿意转让票号,那就得拿出另外的主意才行,说说吧!”
王辉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岳州的事情,马从却是哈哈一笑道:“当初本王和王大人去找敬宏的时候,敬宏开玩笑说了另外一个办法,你们要不要听听?”
几人都将眼睛看向了马从,马从这是戏谑的说道:“他就是愿意出一千万银子租借岳州五年。”
他的神情竟是和敬宏当时的神情一模一样,而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头抛进了水里,在另外一人的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
这人就是秦楚,他立刻就感觉到了敬宏的恶意,他立刻就喊道:“皇上不可,咱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不是卖地吗?”
楚云却是说道:“皇上,这可是一千万银子呀!有了这些银子,咱们能做多少事呀!”
王辉也是说道:“皇上,现在岳州人口凋零,田地撂荒,赋税更是收不上来,前段时间的银子大劫案,使得岳州的豪门大户更是转移财产前往他处,现在的岳州简直就快成空城了。
咱们现在仅仅欠朝官的年奉将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军饷更是多达三百万两之巨,票号也是急需三百万银子兑付,要是有了这些银子,咱们的难题可就迎刃而解了。”
楚云也是说道:“现在票号也因为没有银子,已经半个月没有收各种的绣品了,那些绣娘天天卖不出绣品,就没有收入,没有了收入就没办法生活,现在可是天天来找事。
皇上,还有漆器也是如此,还有一些今年的石料也要再买一些,可就是缺银子,要不然洞庭可就要停止修堤了,还有咱们要重建水军,造船厂也是需要大笔银子!”
马希声听他说这么多的地方都要银子,他就不知觉的有些头疼,可转念一想,就不耐烦的说道:“这个造船吗!就交给王爷吧!反正他们也是要建造船厂的。”
马从一听就急了,他站出来说道:“皇上,我们浏阳建造船厂的预算只有五十万两银子,我们只是要建造快船可槽船,并没有战船的建造打算。
现在皇上要将大楚造船的事情交给浏阳,只怕浏阳没有这个财力呀!”
马希声说道:“王爷!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不就是造船吗!能建造快船,自然也能建造战船,不就是要银子吗!你们向日升昌在借一点,不就全有了吗!”
“哎!皇上,快船和槽船都是很小的船只,他们一般都是一到两层,而且都是有各自的用途,和战船建造相差甚远,这完全是两回事呀!”
马从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快船和槽船能和战船一个样子吗?只是用料也不一样呀!战船用的都是山中老料,最少也是两人合抱的杉木最好。
只是想凑齐建造一艘战船的料,就不是有钱能办到的事,而且只是从砍伐到运送道船厂,最少也要一到半年的时间,一般都是半年砍树,在趁着雨雪季运送出山。
在经过半年或是一年的时间阴干,造一艘船最少也要两三年的时间。
就算是大唐准备了这么多年,花了何止几千万两银子,也不过就建造了十几艘三层战船而已,可见造船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
马希声烦不胜烦的说道:“王爷,给了你们一州之地,现在只是让你们造船而已,何至于妄自菲薄呢!
反正你们也要造船,造一艘也是造,造两艘也是造,怎么就不行了呢!”
“啊!”
马从无语,跟这么个糊涂蛋讲造船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吗!
马从哼了一声不在说话了,马希声看他不说话,认为已经将造船一事扔给了马从,心下不禁得意的说道:“就是吗!王爷今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