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脸都绿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这敬宏说话也太缺德了吧!
敬宏似乎知道马从在想什么,只见他笑呵呵的说道:“自己都没有站稳脚跟呢!就向着经略天下,这是你们的第一个错误,提前布局是应该的,但也要考虑失败之后怎么收场才行。”
马从阴沉着脸,说道:“按你说的,就只能是一点一点的发展不成!你发展,可是敌人也在发展,一步错就会步步错。”
“呵呵,你们发展的是什么?是修宫殿吗?你们提升税金,想没有想过这无异于杀鸡取暖呢!有想过没有民众的承受能力?”
马从道:“国家有难,多收点税金怎么了?国家抵御外辱需要钱,那么民众怎么就不能支持国家的发展呢,牺牲一些自己的利益就怎么了!”
敬宏咧咧嘴,笑道:“是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可是那也要看怎么支持,你们在这里四处的筹钱,就想着把年底拖欠官员的年奉还上。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们自家人却是在另一个地方重新上演着浏阳曾经的事情,他们没有钱吗?他们怎么就不为国家添砖加瓦,他们干的可都是挖大楚墙根的龌龊事!
这里面不只是有皇亲国戚,还有你的两个儿子吧!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不只是他们,还有其他人呢!”
马从腾的就站了起来,指着敬宏说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敬宏看着暴怒的马从,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先坐下,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往往是错误的决定呦!”
看马从重新坐下之后,才呵呵笑道:“你们把他们从浏阳撵走之后,这些人的生活就一天不如一天,又恰逢皇帝颁布规制的决定,他们更是不得不卖掉他们超出规制的资产。
如此一来,生活就更是艰难起来。上个月朝廷涨税,这些人就听说岳州以及衡阳、株洲等地的农民大量的弃荒而逃,这些人就看到了一个良机,他们利用资助当地大户的方式,大肆收购这几地的田地。
当然了,这些事情做的很是隐秘,我要不是做票号的,也是不会知道的!
我就发现,他们这些人都是皇族、权贵,有的是阵型要买地置业,但更多的就是为了今后炒作良田熟土。
当然这里面也有王爷的两位公子在里面,他们将收买来的田地抵押给我们票号,你猜猜,我们收了多少田地的质押?”
马从傻了,他那里能猜到日升昌收了多少的田地,但看着敬宏得意的那张脸,就知道日升昌一定是收了不少的田地。
而这些被质押的田地一旦还不上利钱和本金,依大楚律,那是会被官府判给日升昌的!到时候,这不就等于是这些皇族、权贵再为日升昌置业吗!
马从感到了巨大的危机,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满脸郁闷的马从站起身,也不打招呼,径直就走了出去。
敬宏却是赶出来,对着正准备下楼的马从喊道:“有什么事,明天票号找我。”
马从气哼哼的回了家,一进门就让管家把他的两个儿子找来,管家有些讪讪的道:“老爷,两位公子都不在家,说是去岳州了。”
马从一听就知道敬宏估计说的不错!难道他们两个混蛋真的是去岳阳置地了?想来那敬宏也不敢骗自己。
马从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问道:“他们去岳州做什么,不是说让他们在家好好读书的吗?”
管家有些犹豫的说道:“老爷不知道吗?两位公子说给你知会过的,他们是去送姚相归乡的!”
马从突然想起今天都没有人提起过姚庄这个老狐狸,看来他真的是老的不行了,难道真的要失去这个老伙计了吗!
“他怎么了?”
“老爷,姚相这次真的是快不行了,走的时候,人已经面黄肌瘦的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了,皇帝也是看到他一直没有好转,才准许他回乡养老的。”
马从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的眼泪已经不听话的流了下来,他知道姚庄为了大楚做了多少事情,有牺牲了多少,可是临死才被放归故里,这也算是荣归故里吧!
只是现在的岳州,却是成了什么样子,怕是这个老头回去看到是这个样子,一定会失望的吧!
老管家在一旁也是陪着落泪,他完全能体会到自家王爷此时的心情,看着马从落泪,他也是心如刀绞一般。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马从道:“老爷,这是马希范让人捎回来的信,本来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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