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的微笑着说,“韩侧妃与其关心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不如好好想想,今后要如何在太子妃手底下讨生活。”
韩茜闻言面色微变,半晌后有些不甘的说,“多谢沅妹妹提点。”
说完,霍熙沅便领着书画与她错身而过往宴席中去。
宴席结束,顾北送她回将军府。
马车上,顾北神色复杂的看向她道,“圆圆,祖父的身子可好些了?”
霍熙沅摇头,“并不见好。”
他有些无奈的盯着手中茶盏,而后抬眸看向她欲言又止道,“你爹娘的事......我很抱歉。”
她一脸诧异的抬眸看向他,“我爹娘的事?你为何要道歉?”
见她一脸诧异,顾北拳头微紧,一时间有些拿不住她到底是何态度。
半晌后,他忍不住认真的说,“圆圆,我希望你可以将我当成你的依靠,而不是你的绊脚石。”
霍熙沅沉默几许,迎着他幽黑的双眸认真的说,“皇上毕竟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望着她认真而又极淡的眸色中蕴含的淡淡嘲讽,忽然便不知该如何接话,她说的没错,皇上是他的父皇,血脉相连。
见他面上透露出来的无措,霍熙沅有些于心不忍,轻叹着出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或许,这一切不过是王夙的阴谋罢。”
顾北未接话,半晌后,他说,“其实,那日皇祖母突然宣我,也是为了与我说这事。”
霍熙沅点头,“嗯,我后来大概猜到了。”
若这件事全程便是王夙与萧长君在接触,那么,太子如今必定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太后虽不过问宫中一切事宜,可不代表她在宫中没自己的势力人脉。
“小姐,到了。”
霍熙沅神色极其认真的看向他说,“事到如今,我做不到与你毫无芥蒂的相处,也不想掩饰,每每看到你,我便忍不住想到我爹娘,然后便忍不住想到皇上,然后,心中的不平和愤懑越加激烈。”
顾北闻言面色微白,最后颓然开口,“我知道。”
下了马车,她低垂着眉眼轻声说,“那最近你若无事,便不要来将军府寻我。”
顾北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忍不住将手中茶盏中的水灌入喉咙,“好。”
目光紧紧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顾北如画的俊容上笼罩着灰暗,心中甚是苦涩,长这么大,除了母妃去世那回,还是第一次这般迷茫。
回到王府,他便将自己关进书房。
回到熙园,书夏伺候她净手轻声说,“小姐,三夫人整整一日都在青松苑伺候着侯爷。”
霍熙沅闻言点头,“其余人有去青松苑探望过吗?”
“除了老夫人差使若依送过吃食,便无人再去过。”
想到一件事,她忍不住开口问,“对了,三叔新抬进门的姨娘如何了?”
“三老爷一下朝便赶去姝姨娘院中,听伺候的下人说,已经连续一个月,三老爷未曾踏入过王氏的院中。”
说起这个,书夏便不由感叹开口,“三夫人也是真可怜,听人说,当初与三老爷也是自由恋爱成婚,谁曾想,如今三老爷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不顾三夫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