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世文要在庄上开办学堂心切,黑奶奶答应把她家的西厢房腾出来当学堂。亓世文很满意,现在就差桌子和板凳,他要去府城订做,黑奶奶忙拦住道:不急,不急,这事还要找里正和族老们商议,在咱这庄上没有里正和族老们点头你什么事也做不成,这是庄上多少年来的规矩。
这是什么破规矩?在庄上想办正事好事受限制!再说,俺办学堂那里正是不会同意的!
不怕,只要族老们多数同意就行,老身也是咱庄上的族老,待会儿俺就去找族老们和里正商议。不过老身要问,世文小子你办学堂,一个蒙童一年收几两银子?
亓世文早就想好,道:一个学童一年俺想就收二两银,老奶奶你看如何?
哎哟,一年就收二两银子?这可是太少了,学童多还行,要不除了桌凳房屋炭暖你小子还能赚钱?这要是请个私塾先生最少一个学童一年要收五两银子,你小子办事就是想得开!好,老身这就跟里正和族老们说去!呀,老身忘了,里正受了杖刑现在还不能下床,你小子还是再等等吧……
里正周仲伲受了杖刑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才能下地走动,他活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受刑,这罪他受了苦也吃了,可这口气他咽不下,他恨庄上一些人,特别是那亓世文,他更恨知府祖光明,仲昆的亲笔信都不管用,也不知亓世文小子那呈文究竟写了什么,让祖光明这昏官那么认真审案?
他已经派人去隶州送信,让二弟周仲昆弹劾祖光明,不能再让祖光明在石郡府为官,那样对他们周家太不利了!原先他没把亓世文那小子放在眼里,可地界那回和这回他周家不但输了还输得丢人!想想都输在亓世文那小子手里,那小子还要在庄上办学堂,庄民们也都有意,这还了得!是时候了,要找个由头收拾那小子一回,让他晓得周家人的厉害,往后不敢再轻举妄动就行了。
于是这****把几个儿子叫来,告诉他们寻个有理的由头,要当众暴打亓世文那小子一顿,不打死就行!
几个儿子正闲得手痒痒,听了都很高兴。特别是那周豹,长得膀大腰圆还年轻正当年,就道:就亓世文那小样,俺一个就把他打烂!于是哥几个分工,由于周武腿没好监视亓世文找由头的事就有周文周虎去办,周豹就等出手打人……
开办学堂的事要等里正伤好才能议,亓世文在家看书觉得别扭就把父亲亓山放牛的活接过来。放牛可以用长麻绳把牛迷在一定方位,让牛转圈吃草,这样亓世文就可以去树下看书。
这日亓世文把两头牛都迷好就去树下看书,他看的是《论语》,这本书在那边他还真没细看过,虽然讲的是仁义礼知信,但还是很教育人的。他正看得入迷,突然听有人高声骂道:亓家小子,你他娘把牛放到俺家棒子地里,把棒子苗糟蹋这么多!你小子这是故意祸害俺周家的庄稼!
亓世文急忙跑过来,他看到周文把一头牛从棒子地里牵出来,他再一看迷牛的麻绳断了,是齐茬,像刀割断的。他明白了是周家人找茬所为,于是他道:这迷牛的麻绳怎么断了?周文兄弟过来看看,这像是有人用刀割断的!
俺不看!周文怒道,反正你家牛在俺家棒子地里祸害庄稼,走,咱牵着牛回庄上评理去!周文说着牵着牛就走,路上遇人就说亓世文放牛故意祸害他家庄稼……
亓世文牵着另一头牛跟在后边,他知道今日这场口舌和打斗是难免。打斗他不怕,在那边他学过擒拿格斗,学过散打,后来还学过跆拳道,那年他还获得全市散打第一名。
原本他是想当特警专追拿坏人,后来误撞当了一名律师……他知道就是周家哥几个绑一块也不扛他打,可他不能违了这国度律条让人抓住犯律的把柄。他想起来了,律条上还真有打仗斗殴一条:打斗殴者均犯律,然众欺寡扰安更犯律也。于是他心里有数了……
果然周文牵着牛来到庄中央的大榆树下,这是庄上人乘凉闲话的地方,已经聚了很多人,周虎周豹都在,气势汹汹的样子。周文正向大家说着亓世文放牛故意祸害他家庄稼的事,亓世文也到了。
周豹就指着亓世文粗鲁地骂道:****娘的亓世文,在庄上你还充识字人,识字人放牛就祸害人家庄稼?今日你除非跪地给俺周家人磕头,日后别再充人,俺周豹才能饶了你!
亓世文听了不气不恼道: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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