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重罚是躲不过去了。但他一想大人说的也不全对,不是吾儿看那马氏长得好就想占有,是那马氏勾引吾儿。可这事儿他不好说也不敢说了,他用眼瞅向儿子周武。
周武明白,于是道:回知府大人话,不是俺周武看那高风娘子长得好就想霸占,是那马氏勾引俺,是她让俺到她家去住!
是吗?知府大人道,那好,来人,传马氏!
那官差忙走去高喊:传——马氏——上堂!半天回话说马氏没来。
知府大人喝道:大胆刁民周武,你说是那女人马氏勾引你,可那马氏为何不前来作证?你可还有其他证人?
大人,俺冤枉!真是那马氏勾引俺,可她躲到娘家去了!这……这事俺庄上人都晓得,他……他们高家人也清楚……
大胆!你说庄上人都知道为何没有证人?知府大人又转向高家问道:草民高风,刚才他的话你已听到,可是如他所说?
高家父子正暗自高兴,开始知府大人是那样凶,可那呈子递上去就全变了。正像亓世文所说,把呈文递上去就没事了。也不知那呈子上到底写了什么,那么神!突然听到大人问话,高风记着爹的嘱告,急忙道:回知府大人,不是周武说的那样。周武是看俺家娘子长得娇美,几番调戏不成,那日深夜强行入室想成其好事,才被俺用木棒打断他腿!还望大人明察!
真乃色胆包天!刁民周武,你可听到?你还有何话说?
周武要人证物证都没有,他还能说什么?周仲伲也再没良策,他怎么也不明白自从知府大人接了高家的呈文就大变样了!看来这场官司是输定了,再无法挽回……
这时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道:好!今日本官公审周高两家的案子,本官公布草民高风深夜打断周武的腿是护家之举,无罪当堂释放!
那两个狱卒闻听急忙上前打开高风的手铐,高家父子慌忙跪下磕头谢过知府大人,之后站立在一旁。
随后知府大人就大声喝道:大胆刁民周武本有家室,还欲望他妻,深夜入室,腿被打断是罪有应得!再有其父编造谎言蒙骗本官,罪不容赦!来人,周家父子各杖二十,逐出大堂!双方当事人画押!知府大人说着已将那“杖”的令牌抛向大堂,早有那差役接了,大堂内响起堂威。
两个衙役拉着周仲伲上前画押,周仲伲一听他们父子各杖二十,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道:知府大人饶命!吾儿有伤在身,二十杖就没命了!还望大人看在俺二弟仲昆的薄面上饶了吾儿吧,俺愿受罚!
知府大人想真要是把周家父子杖死或残,日后对周仲昆还真不好说。于是又道:刁民周武有伤在身杖免,念其父年大体衰杖十,再不赦!
几个衙役闻听后抓起周仲伲就放在刑板上,随后就荆条声声打下去。开始周仲伲喊叫,接着是杀猪般嚎叫,后来就昏过去了……
周文和那几个大汉把周仲伲和周武抬出大堂安顿在篷车里。周文看着高有粮亓世文等人有说有笑地上了马车,他很是气不平,他真想怂恿那几个大汉把他们拽下马车暴打一顿,怎奈这是在府衙大门外,他才只好作罢。
黑白赶着马车出了城门,一路上车上人笑声不断,要说最高兴的莫过高家父子。一路上高有粮不断问亓世文那呈子到底写了什么,那么神,知府大人接过呈子一看眉开眼笑就像换了一个人!亓世文不言语,问急了他才道:你们别管那呈文上写了什么,官司赢了就好。咱们今后要多防范周家人报复,今日要不是在府衙门外那几个大汉就出手了!
高有粮父子一听吓得再不敢出声,黑白回头道:世文哥说的对,周家人过几日一定要找茬寻仇!
乔憨不服道:寻仇咋样?不就是打仗!俺一个打他两个不费劲儿,嘿嘿!
乔憨兄弟不可莽撞,到时候周家人真要寻仇俺自有办法应对!亓世文不动声色地道。
车上几人一听就像都有了主心骨,又都开心地说笑起来。
老马识途,枣红马在回家的路上跑得很快,不一会儿周家庄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