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发育的阶段,看起来是个小大人了。
但是傅明灼不是,而且她的心理状态才是最令人担忧的。
酒店工作人员的安慰并没有让傅行此安心哪怕一点,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无比,令他焦灼不安。
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他手机进来一通电话。
一串没有备注的国内号码,他正想接起,点接听前却一愣,停了手指的下落确认了一遍来电。
见过杜承和他的新欢之后,宴随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原本她把回国的机票定在去完海洋馆的次日,被那两人那么一恶心,她哪里还有继续玩的心情。
辗转反侧半个晚上,后半夜倒是沉沉入睡,就是梦里不太安生,倒不是梦到杜承,但同样惹她生气,因为梦到了傅行此。
梦里她还是高中生,傅行此高考毕业,她还没放暑假,应她要求,他中午来给她送吃的。隔着学校的栅门,她像往常一样喊他一声哥哥,羡慕他的自由,抱怨道:“我好像在坐牢。”
傅行此把手里的东西挤过栅门递给她:“那我在探监。”
以上剧情都很正常,是真实发生过的情节。
后面的剧情就开始天马行空,光怪陆离,跟演电视剧似的。
宴连凭空出现,熟稔挽住了傅行此的手,朝她笑笑:“哥哥又给你送午饭了,还不快谢谢哥哥。”
在锦城,姐姐可以用来叫嫂子,哥哥也当然也可以用来喊姐夫。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二人举止亲密,问傅行此:“你和她在一起吗?”
“是啊。”宴连惊讶看她,“不然你为什么喊他哥哥?”
个王八蛋,怪不得他要她喊他哥哥。
宴随从梦里气醒过来。
醒来后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仔细品了品这个梦,想起自己叫他哥哥从来不是他的要求,是她自己主动,因为他比她大两岁,也因为她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哥哥,想像傅明灼一样被他宠爱。
梦里真是一个可以为所欲为不讲道理的地方,明明是颠倒黑白把锅都甩到他头上,可当时竟然一点没觉得不合理。
宴随起来后第一件事情是改了签,选了中午的航班,所以她有时间悠哉悠哉收拾行李,再悠哉悠哉叫了车去机场。
出租车在车水马龙中走走停停,宴随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陌生的街景。
红灯起步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再回头去看,后面的车流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宴随皱起了眉头。
如果她没看错,她看到了傅明灼,而且孩子穿的是昨天那套衣服,除非是出来旅游带着一模一样的,不然大夏天的没道理两天不换衣服。
只是粗略的一瞥,宴随并不确认自己是否认错。
短短几个念头之间,车子已经驶离好远。
宴随慢慢靠回座椅背。
傅行此的妹妹,哪里轮得到她瞎操心,人家当掌上明珠养了这么多年,哪里会出什么纰漏。
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体却反其道而行之,她前倾身子,吩咐司机道:“sir,please pull over。”
一分钟后,宴随拖着个拉杆箱往回小跑,出租车一脚油门的路程,却不是个一时半会就能靠双脚到达的距离,图漂亮穿的高跟鞋在这时是最大的阻碍——它磨脚,她的脚趾和脚后跟都深受其害。
好不容易咬牙跑到原地,那里连个傅明灼的影子都没有,宴随茫然四顾,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犯了魔怔。
她叹了口气,正打算到路边再拦一辆车,有一只手从后面扯了扯她的衣角。
真的是傅明灼。
孩子一双眼睛哭得通红,酒店的拖鞋也破了一只,岌岌可危地挂在她脚上,再配上那手腕上缠着的绷带,怎么看怎么可怜,小乞丐一样。
“灼灼?”宴随皱眉弯下腰,拇指去揩她脏兮兮的眼下,“哥哥呢?”
傅明灼眼神一黯,缓缓松了手。
宴随拉过她同样脏兮兮的手:“我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
傅明灼只是一味摇头。
可是不找傅行此还能怎么办?
看宴随拿出手机,傅明灼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不要找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灼灼:作者这个杀千刀的,为了让我哥哥姐姐在一起,居然给我安排这么悲惨的身世
作者:咳咳,灼助攻辛苦一下,下下本书还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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