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的服务人员,因为担心他们闹大,一个个如临大敌地站在四周严阵以待,以便遇上突发情况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去阻止,直到看到杜承走了,料她一个人翻不出什么花了,这才陆陆续续地散了。
宴随垂下眼睑。
她搓了小三的锐气,没有让杜承看到她的伤痕,怎么看都是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发生这一切让她觉得万分丢脸,这种丢脸的感觉比前一次酒吧强烈数百倍,那会她有醉意,更何况酒吧本来就是闹哄哄的场合。
她合起手掌朝四周肤色各异的人群说了声“sorry”,匆匆迈步离开。
走出餐厅需要路过傅行此那一桌,心照不宣地,她和他谁也没转一下眼珠扭一下脖子,都当对方不存在。
傅行此就是维持着这么个目不斜视的动作拉住了她的手腕。
宴随朝他稍侧过头示意他说明来意,并没有面向他。
他默了片刻,说:“一块吃吧。”
这顿饭的气氛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透着诡异。
宴随没心思说话,傅行此半斤八两,他两个部下跟上司及上司的家人同桌吃饭更是不敢多言,但是架不住大伯母四平八稳,两个小孩也够闹腾,三人两相抵扣,餐桌上依然维持了谈笑风生的水准。
两个年轻人说辞和行为前后矛盾不一,大伯母就是再傻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了,何况她本来就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她快速带领着两个小孩吃完了饭站起身来:“你们两个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两名部下都是人精,怎么可能连大伯母那加重的“两个”二字都听不懂,立刻放下没吃完的饭食站起来:“我们也吃饱了,傅总,额……这位小姐,你们慢慢吃。”
傅明灼没忘记宴随给的那一大堆纪念品,有点怕她反悔,小心翼翼问道:“姐姐,那我都拿走了哦?”
宴随点点头。
傅明灼满意了,招呼傅晨阳一块把东西洗劫一空。
一群人作鸟兽散,桌上只剩一对昔日的情侣。
“我一直想不通。”傅行此放下筷子,身子后仰靠到沙发背上,“你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太突兀了。”
八年前在一起期间,宴随对他的喜欢溢于言表,满眼满脸的欢喜绝对不是假装,以至于她的背叛显得异常不合常理,分手前一天,宴随还和他的朋友同学一块到他家吃露天烧烤,抱着他的胳膊宣示主权,说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第二天她毫无征兆地发了和杜承的合照。
一开始傅行此完全没当回事,只当哪里惹到她却不自知,所以导致她赌气。
他用了差不多一个礼拜才接受宴随是真的要跟他分手。
如今看到她这么对杜承,集合种种迹象,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很容易便能猜出来。
宴随拿刀叉捣鼓着盘中几乎未动的牛排,抬头看他一眼,继续维持一言不发的状态。
傅行此继续发问,带着探究:“这么对我,也是有隐情?”
宴随丢下刀叉站起来,金属与瓷器碰撞的响声清脆:“没有隐情。”
她把离开的背影挺得直直的。
楼上房间。
傅家大伯母去洗澡,留两个孩子在外面玩宴随带来的纪念品玩得不亦乐乎。
东西实在太多,傅明灼眼花缭乱,只恨自己只长了两只手还好巧不巧伤了一只,她爱不释手地一样样试玩,从中挑了顶细条状、尾巴长长的帽子戴在头上,摇头晃脑几下,毛绒须子在她脸上甩来甩去,她觉得好笑,推搡傅晨阳也看:“晨阳,你快看。”
傅晨阳抽空看她一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小姑姑,你这样好像一个扫把星啊。”
虽然不知道扫把星什么意思,但是傅明灼光凭字面意思也能猜到扫把星不是什么好词,她顿时不乐意了:“你才像扫把星。”
傅晨阳较真:“我又没有戴这个帽子,你这样真的很像扫把星。”
摘掉帽子就等于承认像扫把星,所以傅明灼坚持戴着,同时再次反驳:“你才像。”
孩子之间的恩怨来的格外容易。一来一回几句争吵过后,两人开始动真格生气。
傅明灼站起来,一把抢过傅晨阳手里的东西:“这是我姐姐给我的东西,不让你玩了。”
不玩就不玩,傅晨阳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也一丢,“刷”地站起来,因为比傅明灼高了半个头,她居高临下有气势优势:“你本来就是扫把星,扫把星就是让别人倒霉的人。我听到太爷爷和我爸爸说你害死了你妈妈,你爸爸讨厌你,所以才从来不回家,而且你还害的行此叔叔上不了喜欢的大学。”
傅明灼脸上的表情在僵了数秒后,一点点褪尽。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我真的太慢了……评论红包随机掉落,昨日评论不够热情!请再热情一点。下一更依然明天24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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