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将你藏得那么紧密严实,而不被我们霍家的人察觉的呢?”
“这就要多亏周夫人了,”霍老夫人看向了周夫人,“周夫人你放心,你对我霍家有大恩,以后在霍家和周家的生意上,我们霍家必然会对您有所让利。”
“那就多谢了。”周夫人微笑着说道。
霍夫人没想到周夫人居然也会从中作梗,气得一阵阵肝疼。
这些年来因为周夫人的儿子没有出息,霍夫人屡屡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可谓是志得意满。
周夫人因为无奈而忍气吞声,即便她再冷嘲热讽,也不得不端着一副笑脸,只能在暗中与她交手。
明面上的亏,周夫人没少吃。
可是暗地里,两人有来有往,也算持平了。
明里暗里加起来,到底还是周夫人吃亏一些,于是霍夫人便一直把周夫人当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万万没想到在这一场能将她置于死地的局中,周夫人竟然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霍夫人咬牙切齿地看向周夫人,冷声说道:“姐姐你可真狠!你居然能对妹妹我下此毒手!”
“我这只是帮理不帮亲罢了,”周夫人淡淡地说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你会有今日,乃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好一个咎由自取,与人无尤!”霍夫人笑了一声,知道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地输了,再也无法翻身了。
她输在想要算计叶琼丹,没想到技不如人,被她反将一军。
是她太过托大了,她以为叶琼丹的医术不怎么样,没想到她竟然能解老夫人身上的毒。
若是老夫人身上的毒没有被解,那么,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完全没有体力和精力去布置一个这么大的反杀局,今日她将会是稳赢的局面。
但就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萧索。
这真是人心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而这时候,霍氏家族的族老们也过来了,这些族老们平时都是与霍老爷颇不对付的一些老东西,因为利益纠纷,他们对坐在家主位置上面的霍老爷十分不满,但无奈名不正,言不顺,也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一个由头,他们当然会跟着霍老夫人站起来反抗了。
再加上,霍老夫人也许诺了他们,只要等她寿终正寝,她就将家主的位置传给族老当中的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由抓阄决定。
这就等于,霍老夫人将自己的利益和他们的利益绑在了一起,他们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霍氏家族中最有威望的七叔公,威严的目光在全场一扫而过,缓缓地说道:“霍家现任的家主,竟然能做出毒杀嫡母的事情,可见其德不配位,同意废除他家主之位的请举手!”
霍家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抬头一看,发现蹲在屋背上的那些弓箭手又拉紧了手中的箭,顿时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他们很清楚霍老夫人带着这些族老前来,就是为了通知他们这么一个结果,不是来跟他们商讨此事的,谁敢出言反对,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一箭穿心的下场。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还有我,我也同意!”
……
人们争先恐后地说着,生怕自己说的慢了,就被人从背后放冷箭。
一时间,霍家大院里嘈杂无比。
“好了!”七叔公呵斥了一声,“有人要提出反对意见吗?”
全场鸦雀无声。
“很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废除其家主之位,再将牵涉此事的人全部按族里的规矩给一一处置了,以儆效尤!”七叔公点了点头,“来人啊,将他们给拖下去!”
霍老爷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自知大势已去,等待着他的,不过就是一尺白绫。
霍夫人倒在地上又哭又笑,直勾勾地望着周夫人,像是厉鬼一样。
她和周夫人斗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周夫人总是压着她,她以为在儿子懂事以后,自己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没想到到最后赢的人还是周夫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她喃喃地说道。
周夫人走到一旁的桌边,拿起了一壶酒,给她倒了一杯,淋在了地上,唇边勾起了一个泛着冷意的微笑。
这是送行酒,来世再见吧。
“霍家不可一日无主,就暂时由霍老夫人接管霍氏家族的大小事宜吧。”七叔公沉声说道。
在场众人皆是点了点头,没有人敢有异议。
于是一场假葬礼,就这样告一段落。
前来吊唁的陆家、罗家和张家也纷纷松了一口气,之前是叶琼丹仗义之言,为他们查出了三位小公子的死亡真相,他们实在是不想看到恩人就这样死于非命啊,无奈霍家势力太大,他们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霍家的霉头。
“派个人去衙门里,赶紧销案吧!”霍老夫人大气地抬了抬手,露出了一个笑容,“叶小姐是咱们霍家的大恩人,不可怠慢!选一个最近的良辰吉日开祠堂,将这对让家族蒙羞的人逐出宗族,请叶小姐过来观礼!”
“是。”霍家的一个管事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