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不放人,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雪豹子大笑不止,看傻子一般看着祭文胥,说:“老子本来就是来取这个女人性命的,钱财不过是顺手牵羊的事情而已!那个女人给的可比你们多多了!”
祭文胥听到这里,觉得有商量的余地,赶紧说:“那个女人给多少,我给双倍!”
雪豹子狂笑不止,说:“你一个小小祭文胥,能有多少钱,再说,现在早就过了谈价格的时候,你如果在那个女人给钱之前来谈,或许有的商量,现在来谈,来不及了!”
遥沙拍完脸上的和身上的雪,说:“你这说的什么废话,你有通知我们吗?也没有人通知我们要谈判呀?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出不起价?还有,要我的命,能给个理由吗?我才刚到这个地方没几天,人都不认识几个,什么时候得罪地方势力了?”
雪豹子狂笑一阵说:“通知你,你算老几?你是没得罪地方势力,但是你抢了别人的男人!一个黄毛丫头,随便找个种地的嫁了得了,实在不行,嫁给我也可以,可你眼光挺高啊,缠上了不该缠的人!人家特别交代,要我把你砍成肉泥!”
祭文胥一听,才知道是太子妃派来的,心中确定眼前只有死路一条,要么跳崖,要么被他们砍死,祭文胥看了看身后的悬崖,心想:“如果我抱紧百灵小姐跳下悬崖,用我的身体给百灵小姐充当保护垫,说不定百灵小姐可以活!总比被砍成肉泥的好!”想到这里,祭文胥下定了决心,在心中诚挚又强烈地祈祷:“天上的神仙,路过的神仙,不管是妖魔还是鬼怪,一定要保佑百灵小姐周全,我八喜林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换她活命!”
遥沙听后真想上去给雪豹子一嘴巴,但是为了祭文胥的安全,她忍住了,她大笑一声,说:“来找我的!你早说嘛,我以为多大个事情,害我糟这些老罪!走吧,我不喜欢死在悬崖边,风怪大的,天气太冷,你也别淹死我,你有毒药没,给我喝了就完事了,别拿刀砍我,我怕痛,还有,你放过这个......\" 遥沙扭头看一眼祭文胥,她把祭文胥的名字忘记了,然后回头看着雪豹子接着说:“你们都喜欢蒙面啊,你放过这个蒙面车夫,我跟你们走,先说好啊,我只接受毒药,不要拿刀剑砍我,我怕痛!”
一番话下来,把雪豹子听得懵逼了,这是个什么人物,怎么把生死说得跟过家家一样?雪豹子不由得问:“丫头,你当真!”
遥沙正想说真,却被祭文胥拉住了,祭文胥担忧地说:“百灵小姐不要跟他们走,跟他们走你死路一条,我刚才已经跟上天许愿,用我的一条命换你一条命!”
遥沙一听马上哭丧着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拜托不要乱许愿好吗!刚才不知道死了几个了,你再来?我跟他们走,保你一条命,就这么说定了啊!”
雪豹子哈哈大笑一阵,说:“你这丫头倒有点胆色,可惜老子拿钱办事,要不我还能跟你交个朋友!”
遥沙听后十分不满,开口骂道:“你这骗子,吃两家饭,说拿钱办事,你拿了别人的钱为什么还要来骗柳虎的钱?跟我交朋友,你还不配!”
雪豹子听后也不生气,说:“我接到的任务是,不留一个活口,来之前我就调查过,与柳虎正面硬刚,我得损失不少兄弟,为了我兄弟的命,只好使一点阴谋手段了!不过,看在你这丫头还挺有义气的份上,我给你留个全尸!”说罢,雪豹子扭头,对部下大声命令道:“来人,把二位金主请下悬崖赏雪!”
遥沙见对方要动手,着急地大喊一声,说:“价高者得是不,我有宝物,无价之宝,和你换?”
雪豹子听后试探地问:“什么无价之宝?”
遥沙尴尬一笑,说:“现在不在我手上,不过我可以叫人送来!”
雪豹子可不收空头支票,他不屑地说:“丫头,跟我耍花招是吧,行,如果你今天从这悬崖上掉下去不死,以后老子雪豹子的名号给你用,我雪豹子的手下也听你调遣!”
遥沙对土匪帮子不屑一顾,猖狂地说:“就你这点人马,我挥挥手就抹平了,还跟我,你们不配!”
雪豹子一听,不得了,立即狂笑起来,笑完之后接着调侃道:“吆喝,小丫头口气不小,看来今天得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你才知道天高地厚!”
说完,雪豹子准备挥刀,祭文胥看准时机,稳稳抱住遥沙,然后朝悬崖下面飞身一跃而下!遥沙心中瞬间飘过一万匹草泥马,大喊说:“你这个蒙面车夫是真虎啊!你真跳啊!能活着非要跳崖!没法术的我也恐高怕痛啊!”
此时的遥沙真是欲哭无泪,只听见耳旁呼呼刺脸的寒风极速从脸颊旁剌过,过了好一会儿,然后“扑通”一声巨响,两个人团重重砸进了树林,并一路垂直砸断无数枝条、接着落在了被积雪厚厚覆盖的斜坡上,因为是下雪天气,坡高路滑无法立足,两人就一路顺着高高的斜坡一路飞速下滑,并开始快速裹起雪球,此时的祭文胥已经晕死过去,但他仍紧紧抱着遥沙,遥沙一路大叫从雪坡滑下,想拉住身旁的树枝停下,无奈两个人分量太重,刚拉住一根松树枝条还没有拽稳就断了,遥沙心中无语,开始怀疑这祭文胥是不是小老头派来折磨自己的!
而后在自己一声声绝望的喊叫声中,遥沙和祭文胥裹成一个大雪球掉到了圣池里,不错,正是哈哈村山达族人引以为傲的圣池里,只听“扑通”一声巨响,大雪球砸落入水,溅起十几米高的大水花,砸死了几条灰皮鬼面鲶,这才停了下来!
落水的窒息感重新唤醒了祭文胥的知觉,遥沙也被落水的窒息感弄得手忙脚乱,两人从水里慌忙探出身体,张大嘴巴准备换气,可嘴巴才刚张开,根本没有来得及喘上半口气,遥沙就看见祭文胥迷人的双眼,这双眼睛水汪汪、亮晶晶,迷人又深情,瞬间把遥沙迷住了,呼吸也忘记了,张口就说:“你的眼睛真漂......”
但是最后一个“亮”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劫后余生的灰皮鬼面鲶电了个风驰电掣、措手不及,所有灰皮鬼面鲶对他们俩的突然无礼造访很是不满和兴奋,愤怒之余开始奋力齐齐发电,只见水池上突然泛起无数蓝色电光,此起彼伏绵延不绝,遥沙和祭文胥被电得吱哇乱叫,头发都立起来了,良久,电鳗发力结束,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祭文胥被活活电得断了气,心脏骤停了,在遥沙眼前闭眼昏倒,遥沙被电的全身僵硬抽搐、口吐白沫,终于在祭文胥倒下去一瞬间,情急之下,遥沙这才爆发着大叫一声:“停!”
自由天之使神乃天地遗缝之神灵,有独特的神灵音色,世间有灵万物闻之即可感应,遥沙这一嗓子,算是自报了家门,灰皮鬼面鲶听到神仙的声音,立即闭口且停止释放攻击电流,遥沙这才得以解脱!可见小老头还是舍不得遥沙真受苦的,光是号令生灵这一招,已经够遥沙在人间横行霸道的了。
看着断了气的祭文胥,遥沙无奈,借着水的浮力,轻轻扶着祭文胥的头,从脖子那里抓住祭文胥脸上的蒙布往上翻,盖住了祭文胥的上半张脸,露出嘴巴,想渡给祭文胥一口仙气,可是吹了半天,祭文胥还是没有恢复心跳,遥沙这才反应过来,说:“对了,我现在没有法力,仙气不管用,那只能放血了?” 说完,遥沙看了一眼圣池里的灰皮鬼面鲶,无奈地说:“最近总是放血,再放我就要变成木乃伊了!”
抱怨归抱怨,但人还是要救的,遥沙绕到祭文胥头顶,从祭文胥后面抱起祭文胥的双臂,拖着祭文胥一步一步爬出圣池,还好看守人为了方便捕捉鬼面鲶,搭建得有几个大台阶,遥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祭文胥拖上岸,上岸后,遥沙怕祭文胥呼吸不畅,替祭文胥摘下了蒙布,此刻遥沙才看清祭文胥的面容,只见他满脸惨白,双眼紧闭,眉若出窍之剑,鼻挺如峰,笑唇惨白残余一点红。
遥沙大呼一声,说:“我的天哪!神颜啊!我喜欢!” 说着,遥沙在祭文胥的脸上轻轻掐了一下,然后扭头气呼呼地朝水池大吼一通:“瞎了你们的鱼眼,老娘下来你们也敢电,等老娘恢复法术,叫你们一个个都剥皮拆骨!你们电死人了知不知道!这笔账我给你们记下了!将来有你们好看!”
说完,遥沙咬破手指,滴落三滴血到祭文胥的嘴巴里,吞下遥沙的血后,祭文胥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饱满起来。
这圣池里的鬼面鲶都是千年传承,虽然恶,但是也不傻,听闻遥沙要将他们剥皮拆骨,一条条的吓得直哆嗦。此时身穿山达族服装的苟正听见声音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苟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问:“请问,你们刚才是掉落圣池了吗?他们说掉落圣池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遥沙抬头一瞧,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相公,看着很有礼貌的样子,且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缕微微的仙香,遥沙知道这仙香,是自己给黄娇娥的那粒,遥沙兴奋地说:“你是黄娇娥的丈夫吧!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观峰山下吗?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苟正对吧?”
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的隐秘小村庄,自己还会被一眼认出,这对苟正来说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他立即神情慌乱,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你朋友昏倒了,我带他去休息吧!”
遥沙听见有人帮忙,心里简直乐开花了,没有法术的她,做体力活也是力不从心啊,她伸手抓起祭文胥的手递给苟正,说:“那就谢......”
可惜“谢谢”二字只说了一半,就被苟正从后面一石头砸在头上,顿时鲜血直奔,遥沙心里猛地来了一句:“我草!石头砸脑袋这么疼!想不到这苟正是个夺命狂徒,自己倒是不会死,但是这个祭文胥如果落在苟正手上,肯定脑花迸裂,到时候这罪孽岂不是又加在我的头上!不行,我得抓紧这个祭文胥,不能让这个苟正把他处理了!”想到这里,遥沙紧紧抓住了祭文胥的手昏死在了祭文胥身上!
苟正见遥沙昏死,怕她没死透,又搬来一个大石头,对准遥沙的后脑勺就开始猛砸了几下,直到把遥沙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才罢手,接着,苟正又把石头对准还没有活过来的祭文胥,同样把他的头砸得稀碎、惨不忍睹才停下,这下,苟正终于放心了,他满脸病态地阴笑着,把石头丢进了圣池里,之后伸手去拖遥沙,准备先把遥沙丢进圣池,再丢祭文胥,结果祭文胥和遥沙的手拉得紧紧的,苟正试了几次也没有能把他们的手分开,无奈之下,只能将他们一起处理,苟正拖一下遥沙的尸体,放下后又去拖一下祭文胥的尸体,如此反复好几次,才成功将手牵手的二人推进了圣池,紧接着苟正开始清理地上沾满鲜血的积雪,他把沾满鲜血的积雪全部团起来,头也不回地丢进圣池,等他清理干净后,回头一看才发现鬼面鲶根本没有发电,遥沙和祭文胥根本没有被电!更别提被鬼面鲶分吃尸体了!
此时远处传来急急的说话声,圣池看守人和他们五个儿子正朝圣池急急赶来,他们七个人背上各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里面装着一些草药,他们一边快跑一边还不停地催促自己说:“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