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
“那就好。”他点点头,“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被抓进警察局了,是真的吗?”
“真的,很倒霉,被别人陷害了,结果抓进去关了三天。”
“哈哈哈,那滋味不好受吧。”
“你要是有兴趣的话,自己进去就知道了。”
“不不不,我不可不要进去,话说回来,我也是前天从薇小姐那得到的消息,那时候你已经出来了,没能及时去帮你,实在抱歉。”
说到这,沙迪颂突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问道:“阳,我还听说,克拉酒吧的老大班沙被人打了,打得还挺惨,我们公司有人说是你干的,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指了指头上的网兜:“确实是我干的,这头上的伤就是从那来的。”
沙迪颂竖起了大拇指:“附近的人都很讨厌那群小混混,你做了很多人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很厉害。”
“没什么厉害的,只是冲动了而已,来,不说这个了,喝酒。”
我和沙迪颂并肩坐下,等服务员上酒的时候,他忽然又问道:“对了阳,要不要找几个女孩子进来玩?放心,这种事在我们国家是合法的。”
我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夏薇,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因为我正在追求薇小姐,你需要的话叫吧,多叫几个,反正我们公司不差钱。”
“哦?你在追求薇小姐?”沙迪颂一下子来了兴趣。
“是的。”
他又对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凑近我,低声讨论夏薇这种女人平时的心理状态,讨论该如何追她。
他就是个好奇心很重,很和善很喜欢聊天甚至有点闷骚的人。
他那位btt的同事正跟钟康宁等人聊的不亦乐乎,夏薇则和几个女同事低声交谈,不时发出罕见的阵阵轻笑。
夏薇的笑容确实很罕见。
印象中似乎都没见她笑过,一直都是板着个脸冰冷又高傲的样子。
当然,也有害怕的时候,比如三年前差点被雷云宝弄,不久前被我按在墙壁,还有被我用脚把她勾到床上,这几次都流露出了惊恐和害怕。
由此可见,她外表这种冰冷高傲只是装的而已,其实内心很脆弱,轻易就会被别人撕破她的伪装。
在酒精的作用和音乐的渲染下,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我也喝了不少酒,相比于餐厅那种昂贵却又入口酸涩的红酒,我更喜欢爽口冰凉的啤酒。
不得不说,泰国的啤酒很不错,我尤其喜欢狮牌的口感。
由于在餐厅已经喝了不少红酒,我很快就进入了微醉的状态,精神有些亢奋,话也开始多了起来,甚至毫不避讳地跟沙迪颂聊起自己在监狱里的经历,还有林洛水,包括和曹文怀的恩怨。
聊着聊着,我忽然发现夏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沙迪颂旁边,正静静地听着我的诉说。
我及时打住,朝夏薇笑了笑,说:“夏总,你是不是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脸色有些尴尬,很快又冷冷一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当时有多悲惨,有多么堕落而已。”
“哈哈,再怎么惨不全都是拜你所赐的吗?”
她把脸板过另一边不说话。
我忽然心血来潮想唱歌,于是起身去点歌台,点了一首《莉莉安》,幸好中文ktv有不少中文歌曲。
这是我刚出狱那会特喜欢的一首歌,在香烟和酒精麻痹中浑噩度日的自己,既想走出困境,又莫名喜欢那种沉沦,像是得了精神分裂。
就像痴迷于爱情而因此分裂的莉莉安,又像那个在海上撑着帆的男人,在黑暗中没有方向地漂泊。
每当唱起这首歌,我就会变得很安静,什么都不想,脑子里只有一副画面,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穿着翠绿的裙子在海滩上,时而欢快地奔走,时而悲伤地哭泣,时而静静地祷告。
我拿着话筒静静唱完,直到音乐结束,然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