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渐暗。
抱着那只可怜的红毛幼崽,木纪一路狂奔回到了篱笆。
啾啾啾...
走廊里传来保姆鸟的叫声,见到爪恐龙回来,立即发出抗议,它肚子都快饿死了。
“小宝贝,快下来帮忙!”他喊了声,赶紧将火堆生起。
木纪不是医生,但得益于这个世界奇特的植物草药,还是有办法能遏制发炎的。
比如‘大冬枣’。
不过家里的早就被小肉球用完了,想了想,于是从木箱里取了半袋子烤鱼,递到老家伙面前。
它打了个响鼻,经过这么多天的磨合,已经能做到快速听懂对方表达的意思了。
老家伙叼着口袋,从地上爬起。不过在从斑点狼身侧路过时,却意外发出低沉的沙哑叫声,带着一股莫名意味。
几只小家伙早就如惊弓之鸟,此刻咋然听到声音,皆一脸畏惧,蜷缩在一起,可怜望着它。
木纪皱着脸,不知这家伙为何会发出一丝警告信息。暗自摇头,又将目光放到红毛母幼崽身上来。
借着火光,他小心剥掉那层厚厚的叶片。
绿色树叶,倒是和以前治疗小肉球感冒的巨树树叶比较相似,只是带着一股腥臭味道。
全部剥掉后,当木纪望向伤口时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绿豆眼死死盯着它的腹部,只见那满是烂肉和黑血的伤口上,居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细线,看起来恐怖至极。
他伸出前爪小心翼翼捏了根,顿时心头猛地一跳,“见鬼!这玩意...居然是...草根?”
肚子里长出未知野草,这简直比鬼故事还要恐怖!
不过,更让他感到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野草被掐断后,迅速枯萎泛黄,最后没了生机。连带着那只可怜的小幼崽,生命特征也变得极其不稳定起来。
这野草,似乎在维持它的生命?
木纪咧着嘴巴,感觉越来越棘手了,他不是医生,对这玩意更是闻所未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老家伙归来,利用大冬枣,先给它杀菌消炎再说。
此时,火堆中传来滋滋的响声,鱼汤已经煮熟。
木纪分成好几份,其中一部分送给了斑点狼。
喝着暖呼呼的鱼汤,它们很快安定下来。没过多久,随着困意翻涌,很快沉入了梦乡。
此时,他拎着石桶进入孵化室。
啾啾啾!
保姆鸟非常高兴,洁白翅膀围在石桶旁扇个不停。紧接着优雅弯下身躯,美美喝了口,再搓一下母蛋。这生活,简直惬意极了。
可惜,才喝了半桶,就被木纪强拉着,带到了树下。
保姆鸟的唾液,具有杀菌消炎的作用,虽然比不上’大冬枣’,但至少能稍稍减轻红毛兽幼崽的痛苦。
天际,一轮圆月高挂。
当保姆鸟忙完后,见幼崽病情稳定下来了,木纪总算松了口气。透过稀疏枝叶,他抬头望向远处,原始森林里一片死寂,到处弥漫着’黑色水汽’。
夜晚,正式降临!
按照以往习惯,他围着篱笆,将周围仔细搜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关好木门,回到了孵化室。母幼崽被安置在草窝里,好在家里没有成年’同族’,否则绝不会允许异族幼崽进入里面的。
至于剩余的五只小家伙,木纪早就搭起了一个简易棚子,让它们暂时住在里面。
正在这时,树下传来叩门声,伴随着独特的鸭子叫唤,居然是灰毛鸟来了。
他愣了愣,望向屋外,只见昏暗木桩下,一只肥硕鸭子正扑腾着翅膀,并发出嘎嘎的叫声。
“咦?那是什么?”木纪眯着眼瞳,在它脚下,居然躺着三具黑黝黝的野兽尸体,而周围环绕着浓密的黑色水汽,将附近遮得严严实实。
他爬下树,看清地上尸体时,感到非常意外。
居然是下午在河中,遭遇的那群长着黑色鳞片的怪鱼。
为了区别小河黑鱼,木纪特意给它们起了个名字黑甲鱼。
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很快明白过来。这三具尸体,估计正是被紫色1号药剂毒死的那几只。
瘴气草的毒性极其猛烈,但凡被毒死的野兽,若不用火烤熟就吃掉,也会出现各种负面反应。
木纪咧着嘴巴,得意笑了。将尸体拖进来后,直接架在了火堆上。
灰毛鸟嘎嘎叫了声,示意给它一只,见对方答应,这才满足晃动着老爷步,循着原路,朝核心区域而去。
这一晚过得非常平静,第二天,太阳升起。
木纪从毛毯上爬起来,此时孵化室里静悄悄的,所有幼崽都在睡觉。
它扫了眼角落中的红毛兽母幼崽,和昨晚相比,虽然腹部的炎症已经消退了不少,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昨晚,老家伙利用二十多斤烤鱼,换来了四枚'大冬枣'。
烤鱼的营养,并没野兽烤肉那么大,但得益于这几天在河边不停宣传,许多成年野兽都知道了:但凡由这只爪恐龙经手的生鱼肉,幼崽们吃后绝不会产生任何负面效果。
因此,烤鱼价值也在不断攀升。
对于某些有幼崽要养活的成年野兽而言,烤鱼可能比野兽肉的价值更大。
此时,红毛母幼崽紧闭双眸,正安详躺在毛毯里。从野兽的审美角度来说,这只家伙长得确实很漂亮,当然,肯定没有小肉球漂亮。
呸!
都想些什么玩意。
他打开木门,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精神爽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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