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辉推开半朽的大门,空荡的大院尽显一片荒芜,遍地乱砖碎瓦,枯叶横草,尽显疮痍,唯一还算完整的就是那破败青砖石道尽头处的一座高楼。
尽管岁月的痕迹使得此处看着残败不堪,可从院中布局来看,依稀能看出这里也有曾属于它的辉煌。
此处,正是顾家老祖宗曾经居住的地方,也算是顾家老宅。
只不过,时间实在太过久远,顾家虽然保留了这座宅院,但却无暇顾及打理,时至今日,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吱…”
顾长辉走到尽头,轻轻推门而入,门框刺耳的摩擦声,让顾长辉丝毫不怀疑,但凡自己再多用一分力,这门会顷刻倒下。
屋内,一片空荡,仅剩厅中正上位置的一张石雕供桌,上面孤零零立着一个长生牌。
没有犹豫,顾长辉立马上前,对着牌位连磕三个响头。
顾长辉心中明白,顾家之所以能够站立一方,完全依仗着这位老祖宗的功劳。
只可惜,时过境迁,哪怕有如老祖这般功绩,依旧只不过是岁月长河里淡淡的一笔。
顾长辉站起身来,环顾一下四周,但凡这里值钱的东西,都被顾家人全部搬离,剩下的都早已经化为齑粉。
“咦?”
就在顾长辉起身之际,不经意间发现在香案下,还躺着一个被遗留的平底铜壶。
早已失去光泽的铜壶,锈迹斑斑,看上去平平无奇,而在铜壶颈部还有数道铁丝线紧紧缠绕,如同被扼住脖颈一般。
如此没有价值的铜壶,若不是这里实在过于空荡,顾长辉也不会注意到它。
“毕竟是老祖之物,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其蒙尘!”
顾长辉将其捡了起来,轻轻擦掉上面灰尘,试着想将上面铁丝线打开,却发现这铁丝线已经深深焊入瓶颈,生长在了一起,根本无法拆动。
无奈下,顾长辉只得将其放在案几上。
“嗡…”
铜壶刚刚落下,香案上的长生牌发出一阵颤抖之声。
顾长辉眉头一皱,下意识后退两步,那长生牌居然无触自颤,将附在上面灰尘全部掸下。
待嗡鸣声落下,长生牌缓缓悬起,道道银白光芒不知从何处而来,慢慢拢聚在牌身四周,若隐若现,这长生牌竟慢慢变换成了人的模形。
望着那半虚半实的光影,顾长辉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这…是老祖显灵了?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有后人记得老夫我!”
虚影开口,声音震耳,顾长辉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长生牌中竟还留有老祖的一道意志。
只不过这意识虽气势鸿足,但眼神迷离,毫无灵性,根本没有注意到顾长辉,只怕这道意识怕也如这宅院一般,残缺破败。
果然,在道完这句话后,虚影渐渐消散,幻成银光点点,最后直接落下在了铜壶上。
看来是这铜壶与老祖长生牌发生感应,引起共鸣,这才激发出老祖最后一抹意志。
顾长辉如此想到,却也觉得可惜,若能与老祖交流一番,想必自己定能获益匪浅。
就在顾长辉惋惜之时,那银光朝着缠在铜壶上的铁丝仙慢慢攀附上去。
原来这铁丝线竟是被设下禁制,难怪凭人力无法打开。
没等顾长辉多想,待铁丝布满银光之后,原本紧绕的铁丝逐渐变得松动,壶身上也开始显现出错综复杂的纹路,碧绿色的光芒顺着这些纹路直线延上,到达壶口,最后从壶中灌溉涌出。
写这光芒实在过于耀眼,顾长辉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好在并没有维持多久,这光芒就自行消散。
顾长辉重新睁开眼,只见铜壶安然的立旁边竟多了一块竹柬。
这是老祖遗留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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