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卿是花丛老手,自然知道徐徐而行的道理。可是面对黄婉清时,他还是小小地放纵了一把。
真正的“三月不知肉味”,张汉卿特别卖力,当然也没能持久,便精华尽失。
本来还想梅开二度,只是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悸动,才生生刹住了车。考虑到她初尝禁果,不能让她有心理阴影,毕竟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有些事收放还是自如的,便不再逼人太甚,反正一击得手,先机已占。
俯身看黄婉清时,她的眼睫有一颗斗大的泪珠引而未发。当下怜惜之心大起,轻轻吻去那略带咸味的珍珠,凑到她身边说:“乖乖地,女人第一次都会这样。你有多疼,我就会多疼你。”
甜言蜜语是最好的良药,张汉卿已经是老司机了,无论从身体上还是在说谎上。黄婉清上下都被他掌控,已经从心理上认了命,看他温柔体贴,她的心也渐渐融化。
“你疼我,为什么后来没有再找我?你是奉天的少帅,想找我无论如何都应该能找得到。”身体仍然交织在一起,她能够感受到张汉卿的点滴变化。
呃,别说,黄婉清一家离开奉天,张汉卿是事后才知道的。当时张作霖只是奉天的督军,又有冯德麟牵制,他的精力主要在抓卫队旅和参与时局的运筹,倒真的忽视了对黄婉清动向的追查。再后来光顾着纵横捭阙,男人志在四方,怎么会被女人羁绊?
当然,此时此刻,此话不宜乱讲。
“我后来亲自去过三道岗子找你的,不过你们家大门紧闭!”张汉卿慢慢回忆往事。窗外四下寂静,唯有屋里温暖如春。
“后来你姐姐黄如清家里犯了事,我一看到她就把她当作你了,所以我又放过你二伯。所以在这件事上,你应该怎么谢我?”
他没有提及,他确实把黄如清当作黄婉清了,只是用来作一夕老婆而已。
“然后我一直忙,直到来吉林剿匪,当我知道有一位姓黄的商人给匪人供应粮食时,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你!”
“果然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这不还是找到你了?”
伏在细腻且极有弹性的皮肤上,张汉卿得意地笑。
他谈到了第一次见到她那一袭白裘的出场,提及自己百思千转的夜不能寐,曾亲自到过三道岗子寻找她不见的惆怅,当然也虚构了些他的思念。可人心的话惠而不费,女人却又都吃这一套。生米煮成熟饭,黄婉清也就倍加在意张汉卿对他的感觉。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讲着情话,慢慢也感染了她。裸着身子被裹携在他身底下,竟然慢慢从心底里涌起一阵柔情。
“你这坏人,摸哪里呢?”黑暗中,黄婉清忽然一声娇叱。
“全身上下,就这里没碰过了,我摸摸不行吗?”张汉卿很狂妄地说。
“不行!”
她说着不行,可是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刚才只顾着兴奋,后来全程黄婉清一声不出,不知是害羞还是无言的反抗,张汉卿也没时间照顾她。现在云歇雨住,自然要探讨一番了。
“你别乱动呢,我有话和你说。”肯定无法幸免,黄婉清索性由他。最宝贵的东西已经交给了他,在一些外围的事情上,她奉献起来没有压力。
“你说啊,我听着呢。”张汉卿一手撩着她的鼻子,一手随性而动,有一言没一语地逗弄她。
“坏人!”黄婉清感觉浑身发痒,但是心却定下来了,这将是她一生的良人呢。她抱着张汉卿的背,咬着嘴唇,轻轻地问:“少奶奶为人怎么样,会容下我吗?”既然已是张汉卿的人,自然要对张家有所了解,特别是对未来的顶头“上司”。
身为男人,自然要做出一家之主的样子。张汉卿自信满满地说:“放心,我一定会用八抬大轿把你风风光光地娶进门。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太担心了,现在,你只要尽心把我侍候好就行!”
对八抬大轿,他也只是后世听过,真正的意义却不甚了了。至于再讨一房老婆,完全没有压力。父亲在他成婚前不是说了可以由他再娶吗,那就娶呗!又不是没钱。于凤至婚后一直表现得如三从四德的典范,是典型的贤妻良母,真把人带进家了,还能被撵出去?大宅门里的电影电视看得多了,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他们不也活得很愉快吗?以黄婉清温顺的性格,一定能相处得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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