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靠谱了!”
羽沐边走边嘟囔。
她以为老妈要她见什么重要的人,原来是要她相亲。就算要相亲,哪有大早上相亲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是什么鬼理论?正常工作时间都是朝九晚五,像她这种没有老板管的人,九点起床才是王道。
戎梵的电话适时响起。
“羽沐,你好歹多坐两分钟,哪有笑笑就走的道理?”
羽沐无奈地说:“别人说要给我介绍对象,你也不先看看人家说的是什么样的人就答应,你是我妈还是婚恋中介啊?”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看上的,只不过给朋友个面子而已。”
“什么朋友需要你这样给面子啊?你就是想刺激我吧?想让我赶紧从身边这些你中意的人里面挑一个出来给你当女婿?”羽沐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
“好吧,就算是,你怎么样?非要这么单着吗?总要结一次婚的,哪怕你结婚再离,也得有一次。”
“结了再离,结果不是一样的吗?何必再多一道程序?你放心……哎呦——”
羽沐只顾低头讲电话,转弯时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边道歉边抬头,发现是季凡。
挂了戎梵的电话,她问道:“好巧,怎么在这里遇见你?”
季凡拨了拨她撞乱了的头发,笑道:“附近的早餐比较好吃,我就舍近求远了。”
羽沐看着他柔和的笑,心突然漏了一拍。她稳了稳表情,道:“是吗?经常在这附近出入,居然没有发现。”
季凡对她这种突如其来的一瞬间不自然有点不适应,但又觉得能看见这样的她终于有种真实的感觉了。
“昨天不是说改天请你吃饭吗?既然碰到了,一起吃早饭吧,带你去喝这边最好的粥。看你的样子,平时肯定是不吃早饭那一类。”
“算你有眼光。”
两人进了一家粥屋,由于时间已经过了高峰期,所以人不是很多。
季凡问道:“咸粥还是甜粥?”
“咸粥。”
“滑蛋牛肉粥?我平时都是喝甜粥,听其他人说这个不错,但没试过。”
“那就这个吧。”
季凡自己点了一个加糖的南瓜粥,又要了两笼包子。羽沐道:“你不是不喜欢点菜吗?”
季凡笑了笑,道:“这种程度还是能接受的。”
因为客人少,所以饭很快就端了上来。看着季凡又往粥里加了一勺糖,羽沐诧异地说道:“你很爱吃甜食?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喜欢甜食的男人。”
“第一个是谁?”
“欧阳啊。”
季凡沉默了,欧阳这个名字真是到哪里都不会消失啊。
羽沐没有发现季凡的反常,毕竟季凡平时就相当能够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兴奋地说道:“你知道吗?有一次欧阳去咖啡店管店员要了五次糖,店员都快疯了。”
“你跟欧阳的感情真的很好,为什么大学的时候你们两个没有在一起呢?”
“你这个假设没有办法成立,毕竟有司南在的地方,怎么可能有男人不爱司南呢?”
我就不爱。季凡心里暗道。
“但他们还是分手了。”
羽沐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欧阳想去欧洲搞摄影,但又不能保证多久能回来,总不能让司南一直等着他,就只好分手了。”
季凡把包子往羽沐面前推了推,道:“这次欧阳回来,他们不复合吗?”
“这个欧阳也没什么表示,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其实,已经过去三年了,也许两个人都已经放下了。如果不能复合,做朋友也挺好的。”
“怎么?你想追司南?”羽沐小心翼翼试探着。
“当然不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羽沐暗道,那就幸好了,因为司南也不喜欢你。
季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依我看,欧阳似乎对你更好。”
羽沐敛了神色,道:“我知道在外人眼中总觉得我和欧阳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我们彼此问心无愧,只是单纯的知己好友。上大学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司南了解。”
“既然他们两个不能复合了,你可以考虑一下欧阳。”季凡有些违心地说道。
“没必要。”
羽沐心想,明知司南爱的是欧阳,自己还会蠢到去招惹欧阳吗?再说了,朋友是一辈子的,万一最后不能走到一起,连朋友都没得做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看我呢?”
“噗——”
羽沐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我的意思是,你看我这样的条件,你这样的会喜欢吗?如果我去跟人告白,会不会被拒绝?”
“你这样的”,“我这样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的成功率应该会很大。毕竟像你这样条件的可不多。如果你都能主动去告白,对方还不赶快紧紧把你抓住啊?”
季凡看着羽沐,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要告诉她一切。可是,他想要给她一个特殊的日子。
两个人喝完粥,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季凡把羽沐送回公寓,便驱车上班去了。
羽沐决定补一下觉,毕竟六点起床和九点起床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幸好肖杰这个唯一的上司根本不管她,什么翘班什么迟到通通可以合法存在。
躺在床上,她反而不能正常入眠了,脑中都是季凡的笑容,温柔的,爽朗的,调侃的……敲敲脑袋,自言自语道:“难道开始对他有感觉了么?不行不行,那是肖杰的表哥啊,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敢肖想肖少的人,他回来不得跟我算账?肖杰啊,你到底又跑到哪儿去了?”
抑制着自己不去想季凡,肖杰却跑到脑子里来了,羽沐觉得自己今天的补觉计划要告吹了。
天色灰暗,似要起风,树叶却一直未动。
从楼里走出来,身体被空调降了一整天的温度顿时升了上去,司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早上上班的时候,阳光还有些晃眼,一过中午天就变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晴不雨,令人相当不痛快。她嘴里叽咕了句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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