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肖筱,年轻时为名模,后因嫁人移民瑞士。
姑父:季游,着名画家,瑞士shake(肖克)艺廊老板。
司南在羽沐耳边咕哝了这么一段资料。
这个肖杰,还真是来头不小呢。
他的世界里,老板,作家,设计师,画家,模特……真真是奇了。他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羽沐瞠目结舌:“你认真的?”
“比真金还真。”
“这种家世,不好相处吧?”
“那也得试试才知道。忘记一段感情的最佳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这不是你给我说的吗?”
“你听我的?我一个母胎单身对感情的见解?”
司南笑而不语。看来真的对林修毕死心了。
在羽沐看来,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羽沐很少进酒吧,自从那次party之后,她倒是心心念念地惦记上了那个地方。
推开S.A.R.的大门,穿过满是壁画的走廊,映入眼帘的是另一番味道。
还是同样的灯光,还是同样的陈设,人们不再来来回回奉承吹捧,竟让这份安宁中透出了一种美丽。这种美丽与觥筹交错无关,与心境相通。即便是放肆的笑声,也都是真实的,所有来到这里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外界的一切,只是随着自己的心境在放松。
“今天有没有屁话?”
熟悉的懒懒的声音响起,羽沐轻笑了起来。
还是那个懒懒的笑容,还是那副懒懒的样子,那样靠着吧台懒懒地看着她。
羽沐走过去,坐下来,懒懒地趴在吧台上,耳朵贴着玻璃听了一阵,说道:“听到水声了。”然后和他一样懒懒地靠在吧台上,“上次,林修毕介绍完你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和我们打交道。”
“和林修毕说话很累,光看着他那张僵尸脸我就很苦闷了。”
“僵尸脸?”
羽沐很高兴听到这个描述,因为她一直想给那张脸下一个定义,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字眼。
肖杰端起杯子放在眼前,好像透过杯子看到的世界会美丽些。他看了一圈,说道:“司南没有来吗?”
羽沐有些惊讶:“你记得司南?那记不记得我的名字?”
肖杰一饮而尽,“当然,郑羽沐。不过,连名带姓叫我不喜欢,还是羽沐听起来比较舒服。”
他的话说中了羽沐的心。他可能只是不喜欢连名带姓去称呼别人,而她,的确是不喜欢这个姓。
肖杰看着酒保指指酒杯,酒保识趣地添满。他正要往嘴里送,羽沐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肖杰笑笑,干了杯中酒。
“有心事?”
“像吗?”
“不像吗?”
羽沐不知道自己哪点像有心事的人了。
“喝酒的人都是有心事吗?我来之前你也在喝,那你是有心事了?”
“我是啊。”
肖杰坦然笑道,噎得羽沐无言以对。
“我只是忽然很想干了而已,和你不一样。你喝的是‘断肠酒’?”
“断肠酒?”肖杰不屑地扁扁嘴角,“不至于,只是生活很无趣,你不觉得吗?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没有什么意义。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有属于自己的虚拟世界去创造。像我这样的公子哥儿能做什么?”
“你不像是能说这种话的人。”
“那我是哪种人?”
“暂时的想不通吧?但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肖杰若有所思地看着羽沐,问道:“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想不通?”
羽沐眨眨眼睛,道:“答对有奖吗?”
“自然。你想要什么?尽量满足。”
“老总,作家,设计师,画家,模特……可能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人,这就是你的圈子,杂乱无章地缠绕在一起,你自己也乱了吧?你自己到底属于哪个圈子呢?能不能去创造自己的圈子呢?倘若就在这些圈子里兜兜转转,是不是也不太甘心?”
“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
“名声在外,想不知道也难。”
羽沐叹了口气,假装困惑地摇了摇头。
肖杰看着她,感觉这是个奇妙的女孩。所有人都叫他肖少,所有人都羡慕他甚至嫉妒他,但只有她,一眼看进他杂乱无章的大脑。
“答对有奖。有没有想要的奖励?”
“有啊。”
“什么?”
肖杰来了兴致,羽沐一开口却给了他一个俗气的回答。
“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啊,调节一下你无聊的生活。”
肖杰斜睨她一样,有气无力地说道:“No.”
“为什么?”
“介绍你自己吗?”
“我有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吗?”
“那就是你的朋友了?”
“不然呢?”
肖杰往羽沐旁边凑了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肖少什么都玩,就是不玩感情。”
羽沐挪了挪,说道:“为什么不能当真?一定就是玩呢?”
“有人会和我当真?”
肖杰自嘲。
“不试试怎么知道?”
肖杰歪头不解地看着她:“你也是够奇怪,才见一次面,就敢把自己朋友介绍给一个吃喝玩乐的少爷。你和她有仇?”
羽沐顿时觉得无比好笑:“你竟然这么贬低自己啊?party有多少人上赶着往你身边凑?你自己没有眼睛?”
“我有眼睛,奈何她们眼瞎。”
“噗嗤——”
羽沐被他逗得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