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选择在夜间偷袭呢?这样不是更有把握了吗?”黑戾摸了摸下巴问。
“你太低估莫染了,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珈莲山的地形有利于设置各种陷阱障碍,晚上人的视距变短难以发现,莫染肯定会利用这一点造成我方大量人员伤亡,此次除了正面交手外别无他法。”
“哦,对了!绚蓝,有句话说得好,‘欲挫其敌,必乱其心’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办。”七彩伸出食指笑道,“你替我写一篇讨伐莫染的檄文,揭发莫染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做到立论严正,先声夺人。”
“好的,我这就去办。”绚蓝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我倒要看看这回你会怎么做?”七彩自言自语地喝了一口桌面上的茶。
第二天,釉岛城各大报纸的头版上都刊登着这样一则重大消息:天兆教向釉岛政府宣战!内容是绚蓝所写的讨伐莫染的檄文《为教主檄莫染文》,文中详细罗列了莫染的三大罪状:一、釉岛西街以消灭黑斑病为名屠杀百姓;二、血腥镇压革命运动,杀害忠义之士。三、为己私欲,秘密研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一时间这篇檄文轰动全城,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议论檄文上所说内容的真实性,民心开始动摇,越来越多的人对他们的政府发出质疑之声,政府以残忍的方式换来人们的美好生活,有违天理,决不能被认可。
特别是檄文最后的一句:“世人皆求安宁和平,但论今日之安宁果真如其表象呼?”这句话仿佛说出人们的心声,虽然仍有部分群众选择相信莫染,但是他们却听不到任何莫染驳斥的声音。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情绪更为激动,他们自发组织起反对政府的示威游行,从贫民窟走到繁华区,游行队伍逐渐扩大,天兆教教徒趁机混入游行队伍中,对示威群众进行煽动,当游行队伍行至北街时,游行演变为暴动,大批手持棍棒的群众开始冲击族长官邸,并与守卫队扭打在一起。
消息很快传到了远在珈莲山实验室的莫染耳里,他愤怒地把报纸撕了个粉碎:“好你个七彩,竟然用这等手段对付我,不过你也别得意,好戏还在后头。”
一旁的婗香显得更为慌张,赶紧行礼道:“族长大人,请你赶紧调派人手加强官邸的守卫吧,要不然官邸就要被群众们捣毁了。”
“对示威群众采取强硬措施的话,只会正中七彩下怀,这样我岂不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吗?”莫染摇了摇手道,“更何况这篇檄文里暗示着天兆教的目标是珈莲山实验室,加强这里的守备才是关键,那些示威群众要闹,就让他们去闹吧,兵力上我们有对天兆教有优势,仅凭舆论帮不了七彩。”
于是莫染下令将釉岛城所有的军队都集结到珈莲山附件,吩咐他们修筑好各种防御工事,他推测七彩至少要明日才能发动进攻,以最快速度调集而至的釉岛军队足足有五万余人,对付不足万人的天兆教教徒简直绰绰有余,加上珈莲山山高路险,易守难攻,就连向来谨慎的佞采易也认为七彩这回根本不可能获胜。
佞采易向莫染许诺黑死毒气的样本被藏于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内设有极为恐怖的杀人机关,就算修为再高也难逃一死。
得到属下以性命作为保证的答复后,莫染脸上仍然见不到丝毫喜悦,他有着更深层次的顾虑,虽然他已经得知的七彩的意图,但琢磨不透七彩下一步的动向,为此他感到头痛欲裂。
“族长大人,你怎么了,见你脸色不太好。”婗香走上前关切地问。
莫染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没事,婗香你不是说过,若是实验室的黑死溶液泄露出去的话,将会对整个釉岛造成深重的灾难吗?”
婗香想了想道:“恩,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七彩根本不是您的对手,您就不用担心了。”
“不,你说得对,生物武器的确是一柄‘双刃剑’。”莫染有些激动地扶住了婗香的双肩,“为了全城百姓的性命,我要你答应我,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七彩破坏那罐黑死溶液。”
“本来你就不该让佞采易研究黑死毒气,现在倒好了,被人抓住了我们的把柄。”婗香冷哼了一声道,“当初我选择追随你,是因为相信你能带给我们围族美好的未来,可是一路过来我们已经牺牲得太多了,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为了围族,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莫染抬头仰望着天花板苦笑道,“没有绝对的恶,就无法唤起人们心中的善,政府理因为了人民的利益做尽恶事。”
莫染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拉开房门:“唉,说了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