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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文博开口,邱华就啵嘚啵嘚地把慈善晚会的事还有霍秋水和林金的婚事不吝赞美之辞地说了一遍。
还带着点小得意。
文博吓了一跳。
这兄妹俩,平时看着满精的,唯独在这事上办得糊涂。
听说邱华和霍秋水在上大学之前一直都在喝洋墨水,估计都喝傻了吧?
婚姻和谈生意搞学术不一样,得入乡随俗。
入乡随俗,老祖宗的至理名言,懂不懂,这都能忘?
这种入乡随俗,和社会学上的“社会角色”有点同理。
打个比方说,某一个人,他在工作单位是领导,但是他回到家,在他父母跟前就只是儿子,在他的妻子面前只是丈夫,在他孩子面前只是父亲而已。
如果角色乱套,把亲情套用在工作上,就大有妇人之仁的嫌疑,工作没法开展;如果把工作关系套用在家人身上,那一团条条框框根本捋不清,家里会鸡飞狗跳人神共愤的。
霍秋水用他的商业学业思维解决婚姻家庭问题,也会一团乱麻。
“霍少在这件事情上要栽跟头。”
文博有一种很强很不好的直觉,虽然他一直都不相信直觉之类类似怪力乱神的东西,但他还是否认不了他的直觉。
可又有什么办法,霍秋水是他的师兄,是他的挚友,更是他的贵人,他不希望他跳进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
文博决定提醒一下这位春光满面的师兄,委婉地提一下。
文博咽了咽口水,若有所思地对着霍氏兄妹说,“师兄,这边虽然在商业和文化、法律等领域和国际接轨,但婚嫁方面的习俗和HK地区或者国外是有所不同的。”
邱华饶有兴味地看向文博。
在她的记忆中,霍文这对搭档,从来都是霍秋水拿主意文博一丝不苟地执行的。
文博像今天这样一本正经地跟霍秋水提出不同意见还是第一次。
意外的不仅有邱华,还有霍秋水。
他和文博是那种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关系,文博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且先听听看。
文博继续道,“在这边,一些情面上的事,尤其是婚姻关系,是和权力利益不同的,感情上的事可能用感情来焐比较好,掺了权谋会不会让感情有嫌隙?”
“听说在国外邻里亲朋遇到纠纷打官司解决的比较多,也很正常。但是在这边一般上了官司的层面,就等于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来撕破脸皮了。”
“师兄,我有点担心你。”
霍秋水一听到这,心里咯噔了一下,用手捻了捻胡子桩桩。
心想这边的确麻烦,恋个爱结个婚还这么多讲究,难怪HK地区的男人们花蝴蝶似地百花丛中过还能逍遥自在;这边的男子则会妻离子散身败名裂。
归根结底还是这边的女子及家人够自重不随便啊。
这下真的踢到铁板栽到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除非放弃林金否则只能过五关斩六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想起林金浑然天成的美丽与质朴,还有可爱,特别是那个慈善晚会的妩媚动人,霍秋水就很有些舍不得。
纵然世上比林金美貌的女孩千千万,可像林金那般聪慧,那般善良,那般活得真实丰满的,真的不多。
在千千万万个人里,碰到自己动心想要一起白首的,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霍秋水决定坚持到底,为了爱情,更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