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甄大侠明察秋毫,比我知道得多,经历得多,主意也多,想必早有定见;我还是抽机会去问问他老人家吧”想起甄之义当时的态度,范灿知道这位老江湖肯定比自己想到的多,遂起了前去求教的心思“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多少要弄个明白。”
想着想着,就到了韩重被安置的小院,两名当值的镖局弟子已然又换,不过这二人是认得范灿的,见他赶来,一起上前打招呼;范灿还礼,问起了韩重的伤势。
其中一名名叫章成义的镖局弟子介绍道:
“范公子,屋里那位韩少侠伤势稳定,正逐步的好转;期间有大夫来过一次,做过诊断,只说继续俺照公子早晨开的药方修养即可,不必变换;我们也按时按量地为里面那位熬药煲汤,尽心守卫,并未有敌情出现;而且有公子在侧,想必问题不大。”
“章老哥过奖,”范灿抱拳道“今日有劳两位再次守候,劳累之处,范灿别无所言,只能道声辛苦”
另一个身躯瘦高的镖局弟子笑道:
“公子哪里话,里面这位是咱们宋姑娘救回来的,算是咱们镖局的客人,我兄弟有幸得总编头赏识,在次守候,也是应该的。在说,相比于那些出门走镖的兄弟们,算是享了大福;不必风吹日晒,不必担心有人劫镖,只是在这里喝茶聊天警戒,还有比这更放松的吗?”
范灿闻言,不由笑道:
“老哥这话,可别被甄大侠听到,否则必定会将你打发至漠北走镖。”
“嘿嘿”那人听到甄之义的名字,缩了缩脖子,显然对副总镖头又敬又怕,四处看看,没有甄之义的影子,不由嘿嘿笑道“公子可比吓我,若是给副总镖头逮到,老人家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老哥跟着副总镖头走镖不下三十次,可是很清晰他的脾气的除了喝酒之外,最喜欢的就是教训偷懒的兄弟们。又一次,老章在走镖的时候,到了山西地界,闲暇之时,跑去买了两葫芦竹叶青,被副总镖头发现,不但没收了一瓶酒,而且被罚一个月不许饮酒”
旁边的章成义被自家兄弟爆料,老脸微红,狠狠地捶了他一拳,笑道:
“老耿,你还有脸说我?上次哪个家伙因为嘴馋,吃了不知多少个火烧,结果拉肚了拉了两天,连那趟镖都没法跟去——回来之后,被副总镖头训了个狗血喷头,抄袭了两遍千字文?”
这个耿姓弟子被戳到痛处,顿时脸红脖子粗。
范灿笑道:
“耿兄,才两遍千字文,两个时辰罢了,这有何难为情的?”
那耿姓弟子挠了挠头,正要解释;旁边的章成义已然抢先答道:
“公子有所不知,老耿斗大的字不是一箩筐;让他抄写文章,比杀了他还难受;两边千字文,他足足抄了十天,最后全是小蝌蚪不,是蚯蚓爬的,副总镖头看过之后,直接被气笑了”
范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