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嗔怪道。
“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打斗了!”范灿笑道“上次还是在伊水河畔龙门石窟,朱望和左枫那俩疯子打的难解难分!”
“疯子?这话若是给千姑娘听到,保证你倒霉!”于清推了他一把。
“嘿嘿!”千轻盈泼辣,范灿亲自领教过,印象颇深。
两人无心隐瞒,声音虽低,旁边蒙面女子不是凡人,一一听在耳朵里,微微惊诧。
随着时间的流逝,燕荆慢慢占了上风,剑法越来越凌厉,如秋风枯叶,萧瑟悠远;左丘二奇的招式固然精妙,但是气力已然不济,而且燕荆的剑法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
范灿暗暗点头,准备等燕荆打赢之后,询问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公子!”一阵幽香传来,有人到了范灿旁边。
范灿转身望去,眼前出现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
“房前辈,阿萱姑娘!”
房福海和房晓萱两人来到范灿身前,客气地打招呼,房晓萱更是偷偷打量范灿身后文静的于清,眼里满是兴奋。
“师妹,这是房前辈,这位是房晓萱姑娘!”范灿为于清介绍道“前辈,这是晚辈师妹!”
范灿话音未落,房晓萱已经上前抱住于清的胳膊,兴奋道:
“你真的是清姑娘?清姑娘,这是我爹爹,我叫房晓萱,爹爹叫我阿萱!”
于清见这姑娘热情,微微一笑,向房福海施礼,房福海赶忙让开,连连摆手:
“万万不可,姑娘折煞小老儿!”
于清未执著,欠了欠身,对房晓萱微笑道:
“阿萱姑娘好,我听师兄说过你,好一阵夸赞呢!”
房晓萱俏脸微红,看了范灿一眼:
“公子肯定是取笑阿萱!姑娘不可当真啦!”
这些人寒暄的时候,旁边的蒙面女子一一看在眼里,待他们打完招呼,盈盈走上前来,撇开范灿向于清打招呼:
“清姑娘好,阿萱姑娘好!”于清对她的招呼并不意外,温和地微微一笑:
“姐姐好!”阿萱本当她是和范灿一起,闻言微微诧异,赶忙随着于清见礼。
“姑娘,这是哪位姐姐?”阿萱好奇问于清。
于清尚不知道,正要请教对方姓名,只听那蒙面女子答道:
“阿萱姑娘,我与请姑娘是初次相识,尚未通报姓名!”
三个女孩窃窃私语,范灿和房福海老老实实地躲开。
这女子自称从江南来,名字叫温婉仪,听到于清姓名,就上前拜见。
“温姐姐,那个是清姑娘的师兄范灿公子,这个是我爹爹!爹爹,公子,这是温婉仪姐姐!”阿萱热情地为他们介绍。
范灿和房福海这才上来见过,温婉仪落落大方,各自回礼,看着范灿赞道:
“范公子好本领!”
范灿知道她指的什么,笑道:
“姑娘见笑,范灿除了跑得快之外,就属嗓门比较大!”
“你这人!”温婉仪想起刚才他那突兀的一嗓子,忍不住嗔了他一眼“有你跟在清姑娘身边,倒是不无聊!”
温婉仪年纪约在二十六七岁,比范灿他们要大些,别有一番成熟气质;秋波流转,似嗔非嗔的媚态让范灿心神微漾。
“姐姐说的是,从洛阳一路赶来,幸有师兄相伴!”于清微微笑道。
在他们说话期间,场中的打斗渐渐分出胜负,燕荆剑法大开大合,稳稳压制住了左丘二奇;若非他手下留情,左丘二奇已然受伤。
二百招过后,燕荆猛然将剑光收缩,一勾一挑,将少年人的兵刃挑下;左掌右剑,欺身而上,剑招将老者攻势化解,一掌击在老者肩头。
老者只觉着一股大力从肩头传来,想要从脚下卸开,但是此劲绵绵,似有不尽,根本卸不掉,老者蹬蹬蹬连退两丈多远,才在飞身翻下的少年人帮助下堪堪稳住身形。
燕荆并未追击,抱剑朗声道:
“承让!”
左丘二奇气喘吁吁,老者摇头,少年人不甘,但技不如人只能认输,老者道:
“燕大侠剑术无双,左丘二奇佩服!告辞,后会有期!”
说着两人就要离开,旁边观战的书生走进场子,朗声道:
“且慢!”
燕荆、左丘二奇望过去,老者冷笑道:
“阁下有何见教?”
书生面不改色:
“我看三位比试,佩服不已!一时技痒,想向燕大侠讨教几招,不知可否?”
他这话听似佩服三人,却是对燕荆一人说,让左丘二奇微微生怒。
燕荆抱拳,肃容道:
“这位大侠,家父遇袭,燕荆上有许多事要处理,恕不能奉陪!”
说着准备离开,向范灿这边赶来。
“燕大侠刚才就用的这理由,最后仍旧和这两位过了几招!燕大侠是厚此薄彼,还是在等我主动出手呢?”
燕荆微微动容,正要婉言再拒;范灿将一切看在眼里,高声道:
“燕大侠,在下有些事需要你帮助,麻烦过来一下!”
那书生看着范灿微微眯眼,可惜范灿直接无视他;明知别人有事,一味的胡搅蛮缠,并不招人待见。
阿萱也挥手招呼:
“燕大侠,清姑娘在这里!”
燕荆对书生抱了抱拳,大步走向范灿,书生嘴角动了动,忍了下来。
燕荆来到诸人面前,先和房福海范灿打过招呼,而后向于清见礼:
“燕荆见过清姑娘!”
“燕公子不必客气!”
有阿萱和燕荆的两次称呼,不少人听的清清楚楚,这才知道这边两位是名满天下的女神医,一时间议论纷纷;那书生的猜测得到了肯定,依旧忍不住多看几眼;左丘二奇一老一少对望一眼,默默无语,只是望向范灿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惊奇。
将温婉仪介绍给燕荆,燕荆见过;稍稍交谈一会,燕荆即告辞离开,众人知他要事缠身,不敢阻拦。
待燕轲离开后,人们的目光大都聚在了于清和范灿身上,有人认出他们曾在附近行医,兴奋地说与众人听。
正当范灿他们准备离开时,左丘二奇和那书生走了过来;见过于清后,那少年人对范灿道:
“阁下好大的力气,改日一定前去讨教!”
范灿淡淡笑道:
“阁下好功夫,范灿佩服,讨教二字不敢当!”
他心中有个小小的疑团,就是这左丘二奇为何要在此时和燕家的人动手,难道紧紧是一时技痒吗?若非如此,他们又怎能料到燕荆和燕九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左丘二奇不再答话,转身离开;书生看了看于清范灿,又看了看温婉仪,飘然而去。
阿萱和那温婉仪仰慕于清已久,不肯放她离开,扯着玉清进了附近的一家茶馆;范灿和房福海只能跟上。
茶馆老板见小神医光顾,喜的合不上嘴,亲自照应,随时听候吩咐。
三个女孩子找了处清静的地方,说些什么暂且不提。
范灿和房福海坐在不远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前辈,那个书生打扮的人是何方神圣?好像武功很高啊!”房福海摇了摇头,带着疑惑:
“我没过此人,但是此人和江湖传闻中的夺命书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