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灿没料到这姑娘的功夫如此之高,立刻大喊道。
“姑奶奶是劫道的,哪里有许多话要说!”姑娘娇喝道。
范灿哭笑不得,这股刚才还抱怨自己不与她答话呢,这回又抱怨他说的太多,飞速地躲闪着,脚下不敢有半点的停滞,见另外的女子静静地看着,没有出手的意思,便大声道:
“姑娘想比剑,能否等在下把剑抽出来?这样子打的话,你即便赢了在下,也不甚光荣呀!喂喂。不许打脸!”
范灿手忙脚乱,左支右绌,好一阵才从女孩儿漫天的掌影中脱身出来,一下子躲得远远地。
那姑娘见范灿狼狈,骄傲地扬起了白皙的项子,没有再追踪,偶尔瞥一眼旁边的女子,似乎在示威。
“姑娘,看看这月明星稀清风徐来,打打杀杀实在是有煞风景,咱们三个坐下来谈谈如何,说不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好法子!”
范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试探性地建议道。
骄傲的小凤凰没有说话,身后的女子却点了点头:
“也好,总比大动干戈要好。”
范灿闻言,立刻附和道:
“姑娘说的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人以和为贵,咱们好好谈谈!”
小凤凰似是很不高兴范灿和淡雅女子联合,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范灿一眼。虽然天色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女孩儿的动作,但范灿依旧感觉到女孩儿眼里的气愤,忙不迭地扭过脸去,不去和女孩儿对望。
借着夜色在路便林子中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范灿稍稍告罪,捡了些干柴,升起了火,三人围坐周围,由于立场不同,所以每人占了一个方向。
借着慢慢亮起的火光,范灿看清了眼前两个女子的大半装束,情不自禁地大声赞叹:
“两位真乃天女下凡,在下凡夫俗子一个,能与二位再次相聚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两个女子一青一淡绿,均是明眸秋水,黛眉如花,瑶鼻红唇,风姿无双。
青衣女子青纱罩面,沉静如月,几如天仙谪凡;淡绿女孩儿便是那喂咄咄逼人的姑娘,这姑娘同样的风姿绝伦,只是眉梢眼角多了几分泼辣,不时地瞪着范灿,别有一番气质。
清风,明月,佳人,惬意呀!
范灿的目光在两个姑娘身上来回逡巡,没有丝毫的亵渎之意,也没有想着把两个女孩儿分出高低——那是愚人才做的事。
越看越美,面色现出了沉醉之色。
“有美人兮,风月无双”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小心姑奶奶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淡绿衫女孩儿娇喝道。
“在下你”范灿正要酸几句,被女孩儿打断,便要辩解,突然呼吸一滞,眼里闪过几丝少有的紧张,半句话卡在了嘴里,生生地咽了回去。
两个小佳人感受到他肆无忌惮的目光,没有怪他无礼,俏脸上现出几多红晕,被火光微映,如同抹上了点点神辉,天妃神女,不过如此而已,范灿几欲长歌而赞。
绿衫女孩儿看似泼辣,其实面皮要薄许多,顿时娇喝。
范灿悄悄地挪了挪屁股,向后闪了闪,心里默默念叨着:
“阿弥陀佛!今儿怎么遇到了这个小姑娘,她不是在洛阳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来老范今天要早点跑路,否则可就有麻烦喽!可这青衣姑娘又是谁?咋一点不怕这个小魔女?青衣青衣,难道是”
范灿忍不住再次打量了青衣女子一番,哪知越看越朦胧,自己原有主意也给模糊了。
“不可能,不可能!”
范灿喃喃地嘀咕着。
那女孩儿见范灿欲言又止,念念叨叨不知所云,捡起个火枝朝范灿触去,喊道:
“喂,你傻了?”
范灿差不多猜出了这姑娘的身份,不欲和她对抗,轻轻躲开,强打精神道:
“姑娘天仙似的人儿,在下有些自形惭愧,还是离两位姑娘远些好,以免亵渎了美丽!”
“咦,别人看见美人儿都是拼了命的向前挤,你却是向后退,这是个什么道理?”绿衫女孩儿面色古怪地打量范灿一阵,接着道“我明白了,你这个家伙定然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在姑娘漏了陷,是不是?”
“姑娘说笑了!”范灿脑筋急转,思考着脱身的法子。
本以为是两个普通的江湖客,哪里知道遇上了高手,范灿后悔自己好奇心太重。
“别这样看我,我会脸红的!”
“你知道脸红的时候,太阳就从东面出来了!”
“快把东西给我,姑娘还要回去睡觉呢!女孩子熬夜是最最最伤身体的,要长痘痘的,我警告你,若是姑娘脸上长了长了痘痘,你脑袋上肯定会长包的!”
“姑娘就是喜欢开玩笑,您这么美丽,哪里会长什么包?”
“再不给我,我就要抢了!”
“姑娘稍安勿躁,在下有几句话要问!”
范灿与这姑娘斗了几句,慢慢地平静下来,记起了前几日的某些事,想找这二位求证一下。
“敢问二位姑娘,你们曾去过王屋山东山麓的小镇么?”
两个女孩儿没料到他突然问起这事,对望一眼,同时答道:
“去过,怎么了?”
范灿闻听,心里突然涌出来些酸意,虽然已经猜出了大部分,但得到二姝的肯定答复时,眼色微微有些黯然,继续问道:
“当日有八个人追踪在下,敢问二位都在其中么?”
两个女孩儿似乎意识到了范灿要说的话,微微沉默,青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绿衫女孩儿秀眉微蹙,突然安静了下来。
范灿看着两个沉静如水的女孩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依旧放不下某些东西,而且当日之事,不应该怪到她们身上——虽然她们有能力阻止惨剧的发生,但是绝不是唯一有能力的人。
范灿面色变了几变,终是没有责备出来,见自己把两个女孩儿惹得有些沉默,微微叹息。探手把包袱拿过来,从里面拿出碎玉诀的羊皮卷,眼珠转了几转。
“两位,虽然大家对这个破东西都比较感兴趣,但是这东西只有一个,依在下之见,见者有份,咱们干脆掷筛子决定归属如何?”
两个女孩儿见他并未继续提起当日之事,反而是把羊皮纸给拿了出来,美眸里增了几分神采。哪知道这家伙却是想着瓜分了碎玉诀,好早点脱身,不由又气又笑,刚刚培养起来的一点沉默瞬间消失不见。
范灿见她们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她们不同意,继续问道:
“要不猜拳?拼酒?”
绿衫女孩儿见他净出些馊主意,杏眼圆睁:
“你想的美,这东西是我的,你们别做梦了!”
范灿挥了挥手里的东西,笑道:
“姑娘这东西现在还在在下手里,分赃的法子需要在下同意才能算数!”
青衣女子话儿一直比较少,见范灿似乎真的有意要把羊皮卷给撕了,便道:
“范少侠,这东西决不能落入魔教手里,还请少侠三思!”
范灿似乎没有注意到青衣女子话里对自己和绿衫女孩儿的称呼,继续笑着问道:
“我看两位眉清目秀,想必还是单身吧!”
青衣女子见他越说越跑题,秀眉微蹙;绿衫女子却是大呼道:
“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春心动了?要”
“在下虽然不是貌比潘安花见花开人见人开,但尚算半表人才,对的起江湖同道,而且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煎煮烹炸样样精通,可在下已然年近双十,尚未婚配,至今未有那位姑娘看得上在下,二位看看”
说着范灿起身,在二女前面潇洒地转了个圈,摆了几个自恋的姿势,见两个女子面色微变,赶忙补充道:
“二位勿恼,在下不敢高攀两位仙子一般的人儿,只是想问二位有没有待字闺中的同门,帮在下介绍一下”
“休想!”二姝的语气出奇地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