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知道对方绝非庸手。当日能戏弄与他,估计那包草木灰起了大作用!而且借着灯光瞧见,那两粒暗器泛着蓝光,竟是淬了毒。这暗器却是接不得,一是有毒,二是这暗器乃是连珠手法,即使接的第一粒,也躲不开第二粒。范灿不敢怠慢,连忙横身向左闪开七尺,躲开前后两粒暗器。对着郭信刘晨喊道:
“小心此贼暗器,面有毒!”
刚说完,那判官笔已到得近前,向范灿胸前中庭穴打来,甚是歹毒;此乃人体大穴这要是打,范灿当场就得趴下。好范灿,见对方来得急,使了个猴子翻跟斗,平地腾起六尺,恰恰躲开这一招,见对方已到了自己身下,在空中拿大刀自朝下向归寻知后脑勺划了过去,又急又快。归寻知一招落空,见对方飞身纵起,正要变招,便觉脑后生风,赶忙向前窜出五六尺,而后头也不回,一把暗器就向身后打了过去,这把暗器能有七八枚,在夜色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蓝光。他这把暗器覆盖范围甚广,手法虽不如前次那般精妙,如若在平时范灿就可一一给他接去;但此时其附有剧毒,只能让人退避三舍。其时范灿一刀落空之后,已经向在空中向前移了三四丈——他的轻功甚是高明,已经闯入了黄河帮人群方,他本来就是想把场面搞乱;但是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归寻知的动作,也就没看到这把暗器。他本以为对方打了一手之后就不会故技重施,却没想到这归寻知甚是气恼范灿等人,手里的那点家伙什在一开场就全给打了出来,打算速战速决。而且他见范灿刀快,也没什么思量,把后面本方人群也一块覆盖在内,兜里一股脑打了出来。他这动作把那群黄河帮众吓得连连退开,他们都知道自己香主这暗器之霸道。范灿闯入人群之后正要攻击身侧一个持棍喽罗,却见对方望着自己后方面色大变,同时耳边传来了刘晨的警告声:
“躲开,大量暗器!”
话里不顺,范灿闻言心中不解,但是却毫不迟疑做出动作,斜向前飞出去能有三四丈,刚停下身。就听到了马嘶人嚎之声,原来黄河帮众大都躲了过去,但仍有两个人躲闪不及,被打在了身;更有归寻知的马也受了两枚毒器,当时就倒在了地,口吐白沫。看的范灿不由伸伸舌头,暗道此人真是歹毒,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黄河帮人当然有人救治;可怜那些马儿却是没得救了,不一会就口吐白沫哀鸣而死。
那边郭刘二人却是遭到了三人的围攻,原来那两名使者也不是庸手,开始范灿夺第一波暗器时他们就和郭刘二人对了手。其实从开始交手到归寻知第二次打暗器,中间相差不到半刻钟时间。郭信刘晨二人手中刀剑狂舞,也不惧那二使者,但是加一个随时可能打暗器的家伙在一旁虎视眈眈,不免就有些分心吃力。范灿见二人不敌,连忙前助阵。接过那归寻知,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这归寻知在江湖也有一号,人称“毒手判官”一是说其手中判官笔使得好,二是说起为人阴狠,手中暗器毒辣。他自从来了黄河帮封丘分舵之后从未吃过这等亏,范灿等人戏弄与他,他心中早就火冒三丈,是以对起手来招招致命。三十六路判官笔在他手中诡异莫测,范灿靠着身法灵活也不落下风。
“归香主,这三个小子走得是华山派的路数。”和刘晨对招的那人喊道。
“知道,管他什么路数,不必留情,杀死为止!”归寻知喝道。说完手中判官笔更是狠辣,专找范灿眼睛心脉等致命处招呼。原来刘晨使剑,用的是胡云传授的一十六路华山灵峰剑;这套剑耍起来轻灵飘逸,敏捷无比。虽是华山派入门招数,可在江湖也是大大有名。这使者并非弱者,见过世面,自然认得这套剑法。一是怕他们后面有高手,因为他们这等年轻人通常是由长辈带着闯荡江湖;二是怕同伴吃亏,是以出言警告。却得到归寻知的必杀令,也就不再客气,暗自加力,掌中一把鬼头刀被他舞得呼呼生风。刘晨压力一增,知道硬拼不敌,赶忙展开轻身步伐,游荡对敌。二人仍是还是势均力敌战个平手。
郭信那边形势好的多,他孔武有力,刀法熟练;而他的对手用一条少林棍,二人都是大开大合,走刚猛路线;打起来硬拼居多。只是郭信却在身法更胜一筹,所以占得风,可要打败对手,却也很难!
拼斗了一炷香的时间,三组对手都是不分胜负,范灿三人不由都有些着急;因为拖得时间越长,对他们越是不利,况且心中也担心起赵国栋张存那边来,不知道二人脱险没?心中一急,手招式便不再连贯,那归寻知久经阵仗,自然看得出;寻了范灿一个破绽,左手一扬,暗器出手,朝范灿面门直直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