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掠过脊背的刹那,菲娅立即意识到了危险,本能地尖叫了一声。
“沙!”翻身抱坐时,半截木枪已斜插在黑糊糊的草丛里。
两人惊惶转头,怔怔地瞅着五米外的木枪,生生喘不过气来动作稍晚一点,菲娅定会穿胸而亡!
“妈的!”唐涛忍不住喷了句国骂“野种!”忽然就地坐起,操起标枪就要寻去。
“基里哈!”菲娅双臂将他紧紧箍住,惶惶道“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我不要”说着一头扎进他因激奋而急速起伏的胸膛。
“菲娅,如果不把她揪出来知,以后更麻烦!”作为男人,他的决策无疑是理性的。
“我不!”菲娅苦声劝道“再麻烦也是以后,基里哈,现在更危险!”
唐涛觉得他的话未尝没有道理,便凌厉地盯着黑密的森林扫视了两圈,才悻悻叹了口气,支开菲娅,急步近前,拔起斜插在草丛里的半截木枪,攥在手里,反复摆弄着,不过一杆磨尖的粗糙木棍。
“基里哈,快回去,我怕”菲娅从身后将他抱住,娇柔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世间的事,一旦涉及儿女情长,必然导致英雄气短。
若在往常,依唐涛的脾气,就是拼上半条命也要将野女揪出来,只是,眼下的自己,虽说不上拖家带口,也算心有所牵、有所顾及了,再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何况,又是这样一个令人心醉的女人!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一贯倔强的他,不得不屈服于更为重要的现实,只得深深吸了口沁凉的夜气,缓缓转过身,揽着菲娅几步一回头地向草庵走去。
一闹腾,已是半夜。
为了防止意外,唐涛又在周围巡视了好久,未见异情,这才返身回庵合衣而卧,间中,两人绞尽脑汁猜测着此人的来历和骚扰目的,但是,猜测归猜测,毕竟代替不了事实,这样想着说着,好不容易
似睡非睡地捱到了蒙蒙亮,在菲娅的催促下,唐涛依例将她送到草沟边,看着她进家,才精神萎靡地返身而回。
至此,唐涛已是疲惫不堪,身子
一沾草席睡意又起,但潜意识里没有丝毫放松,因而临近天明才迷迷糊糊眯上了眼睛,本来答应菲娅打些野物充当见面礼,可眼下,哪有精力狩猎?
睡吧,上午养精神,下午打猎,不急想着,心下一宽,渐渐沉入了梦境。
醒来时,已是午后时光,发现庵边隐蔽的角落散了好些清灵水珠,看样子,不知什么时候飘了场小雨。
唐涛起身后,在早已晒干的草地上盘腿坐着嚼了点肉干,又咕咕噜噜喝了几口水,傻呆呆想了一会,便整好东西,操起标枪向南边的森林走去,此来,一为寻机打猎,再者,顺便察看一下野女消失处的地形,当然,更巴望着搜出一些蛛丝马迹。
茂密的原始森林清凉而潮湿,大群野鸟忽来飞去,四下寂静而幽深,散发着一股草木浸水的洇潮气味。
可是,踏着水漉漉的乱草转寻了半个下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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