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再次开口,低低沉沉:“时机差不多的话,可以慢慢将苏氏的产业,转到她的名下了。”
光可鉴人的义大利进口办公桌上,曲风翻文件的手顿住,片刻后,若有所思的抬起眼。“这么大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虽然这是你夫妻间的事情,我没有什么插嘴的权利,但作为兄弟,我想提醒你一句,你这么做我觉得有欠妥当。”
苏琴和低头抚弄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一圈圈的转动,盈白的光在指间流转,闪闪生辉。那是结婚那天她亲手帮他戴上的,自那天起,他就从来没有拿下来过。虽然明知道,她嫁他的时候,并不是出于自愿,对着神父发的誓言也只在走个形式,可那却是他平生最激动也最美妙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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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娶她,本来只是想给她一个能合法继承苏氏的名份,他不敢奢求跟她有感情上的牵扯,婚后他极尽残忍冷酷的对待她,好让她厌恶他,恨他,私心里以为,既然不能得到她的爱,那么得到她的恨也是好的。可是,感情这个东西,根本就不由人控制,他没有想到,最先克制不住的那一个却是自己。
爱上她,想要她,他已管不了明天会否下地狱,会否万劫不复,因为,感情已完全由不得他支配。
事情一步步走到今天,局面已然不他受控制,但,娶她的初衷,他从来都坚定不移,从没想过更改,所以
“转吧。”好半天,他说。
文件完全看不下去,叶瑟捧着水杯,苦大愁深的盯着桌子上的台历,极度纠结的考虑着,去见孟夫人又碰到孟远笙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苏琴和。
虽则,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想到他,心里就会阵阵发虚,总觉得像亏欠了他似的。
房门响动,她头皮一麻,忙端坐好身体,假装看文件。
脚步不疾不徐,永远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势,不是苏琴和又会是谁!
“七夕想要什么礼物?”轻飘飘的声音,伴着火烧的影子向她砸下来。
突然挑起这么个话头,让叶瑟有些茫然,她仰脸看他:“啊?”
他呶了呶下巴,似笑非笑:“你不是在盼着过节么?”
她又不是小孩子,盼什么节日!叶瑟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竟是台历!她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翻了翻,镇静的把台历摆回原处,装模作样道:“上面落灰了,我擦擦。”
他压着笑意,瞟了眼纤尘不染的台历,颇遗憾的拉长声音:“本来今晚还想带你去仁汇看外婆,然后去枫湖放河灯的,看来,你好像没有多大兴趣,那算了!”
叶瑟后知后觉的看了眼日历,眼睛一亮,今天可不是就是七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