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面上维持着一个得体的笑。音节落下,嘴里乃至喉管里都是一路的苦涩的。
这就是孟远笙的母亲,她见过的,不,她在照片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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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去年,妈妈的祭日,她那天特别的伤心,拜祭回来,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天,第二天眼睛都是肿的。孟远笙来接她上学,看到她的样子,大惊,问她怎么回事,她怔怔的瞅着街边一对母女牵着手从她眼前走过,眼泪不禁又掉出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揪住他衣服,抽泣道:“远笙,我也想要一个妈妈。”
那天下午,他就拿了孟夫人的照片送给她,很郑重的跟她介绍说:“这是我的妈妈,将来也就是你的妈妈。”
她迟钝的看着他,他脸有些微红,掩饰的把她抱进怀里。“你反正这辈子只能嫁给我的是不是?所以,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现在,你有妈妈了,以后不许再哭了!”
那天,她还是又哭了。
那时候可真傻,那么信任他,比信任自己还要信任;那么依赖他,以为他会是他一辈子的依靠。他却用自身的行动教会了她,这个世上,可以依赖信任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而已。
早就感觉到那两道幽幽的目光,叶瑟垂眸,嘲弄的牵了下唇角,终是没有去迎合。
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明白,他亦同样该明白。
“亲家,你们跟我们家阿合认识?”袁夫人讶然的转过身来,询问的望着孟氏夫妇,两人只是淡淡的点头,她马上眉梢一挑,喜出望外“没想到我们两家人这么有缘,小笛跟远笙啊,真是天配的良缘!阿合,快敬你孟伯父孟伯母一杯酒!”
袁夫人高兴昏了头,也不计前嫌了。
她一心想促成孟远笙和袁梦笛的婚事,虽然现在因为袁梦笛自杀的缘故,孟家两老是松口了,可奈何孟远笙却老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她很忧心,袁梦笛又是铁了心非卿不嫁,她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出一点闪失。她得利用一切机会,稳住了两个老的,只要老的答应了,他孟远笙终归是胳膊扭不过大腿的。
至于叶瑟那个狐狸精,她以后慢慢收拾她!
“孟伯父,孟伯母,小侄敬两位!”苏琴和优优雅雅的端起酒杯,对孟家二老扬起杯子。孟氏夫妇只得喝了,样子有些忍气吞声。
苏琴和放下酒杯,再抬起眼睛时,眸子里多些让人看不懂的深笑。“许久不见,听闻伯父伯母打理的孟氏企业,运作更加的好了!”
“苏琴和!你不要太过份!”椅子吱嘎划过地板,一直静默的孟远笙,突然站起身子喷火的瞪向苏琴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孟父却在一边低喝了一声:“小笙!你给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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