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宝,你也进来。”
刘全宝急忙应了一声,将缰绳交给一名伙计,低声道:“通知小姐,形势有变。”
那命伙计微点点头,牵着马离去了。
议事厅内,孙立将何掌柜强行按在主位上,又将桌上的茶杯递给何玉才:“先喝口茶润润嗓子,事不急着说。”
何玉才双手捧过茶碗一饮而尽,刚将茶碗放下,就扑通跪倒在地:“玉才有负东家所托,请东家行家法处死玉才吧。”
“起来说话,爷说过天塌不下来。”孙立扶起何玉才,强笑道:“是不是钱知府嫌钱少,不肯出力?”
何玉才双目通红,已是泪流满面:“东家,我、我让钱玉衡那王八蛋耍了!我一接到东家的信就急忙从柜上支了两万两银子赶到知府衙门,在后堂面见了钱玉衡,将东家的意思告知了他,这王八蛋收了银子满口答应,当着我的面写了书信。我满心欢喜的走出后堂,一路走到大堂,到处都是搬着箱子的仆人和差役,婢女们也都挎着包裹行色匆匆的往衙门外去。都怨我光想着完成东家的差事,刚进入知府衙门时,还以为临近年关,他们是在做大扫除,没往心里去。我越瞧心里越起疑,问那些仆人差役,他们都支支吾吾,神情怪异。我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嘀咕着出了知府衙门,在衙门外遇到了、遇到了,”
“别急慢慢说,遇到了什么?”孙立听说钱知府收了银子,又已经给自己写了书信,脸上早已压抑不住喜悦,面带笑容温声道。
“我在衙门口遇到了新任知府的家眷和行李车,这才知道原来钱玉衡这王八蛋早已经接到吏部行文调离官洲了,东家,我让钱玉衡给骗了!”何玉才扑通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孙立猛地站起身来,脸色煞白的瞧着何玉才,突然身子摇晃了起来,站在身旁的金虎急忙搀扶住孙立。
“东家,这个时侯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刘全宝一脸惶急地说道。
孙立轻轻推开金虎,咬牙冷笑道:“你放心,爷不会倒下的,爷这辈子遇到的风浪多了,这点波折爷还承受得住。钱玉衡,老子操你祖宗!你他娘的敢耍爷,咱们走着瞧!”
“爷,我现在就去宰了这王八蛋!”金虎吼道。
孙立冷笑着摇摇头:“他是调离不是罢官,杀官等同于造反,算了,那两万两银子就当是爷给他的路费钱。山水有相逢,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也许这王八蛋说不准哪天又调回官洲,咱们就当做人情了。玉才你起来吧。”
何玉才擦着眼泪站起身来,只是这一回再也不敢坐下了。
“东家,没了钱玉衡这个靠山,咱们怎么办?”刘全宝满脸忧虑的问道。
孙立大笑道:“钱玉衡是我孙立的靠山?大谬也!与我孙立真正的靠山比起来,钱玉衡不过一条狗尔。全宝药柜上还有多少本银?”
“回东家,有五十万两。”刘全宝躬身说道,低垂的双眼闪过惊疑之色。
“金虎,招呼弟兄们将银子搬上车,把所有能打的兄弟都叫上,随爷去官洲。”
“是!”金虎应了一声,转身开步走向门口,突然金虎身子一颤,猛地后退了一步,惊骇的望着议事厅门口不知何时站着的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穿过膝黑衣,衣襟的下摆露出一双青筋毕露如同铁柱一般的小腿,一双大脚上穿着用稻草秸札的草鞋。
金虎感觉后脊梁骨不住的麻,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身上透射出来的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全身的骨骼不住的出低沉的摩擦声。
“你、你是什么人?”金虎吃力的问道,双眼惊骇的望着黑衣人露出的小腿和脚上的草鞋。
斗笠内闪过两道寒芒,默默的瞧了一会儿金虎,迈步走进议事厅内,在经过金虎身旁时,低沉的说道:“可惜了这一身功夫。”
孙立脸色大变瞧着走进来的黑衣人,满脸堆笑的脸上既惊又惧,躬身刚要说话,黑衣人冷冷道:“我今日来是奉命传话。”
“孙立恭听受教。”孙立急忙恭敬地垂,答道。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从今后形同陌路,无牵无挂。”黑衣人说了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转身走出了议事厅。
孙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慢慢抬起头,双眼定定的瞧着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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