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刚刚结束,皇帝就昭告天下,为病死的前太子妃雪妃国殇七日。
所谓那个什么鬼屁的罪己书也是不了了之。
整件事的处理结果,除了最后白玉鸾被连降五级外,似乎就没有再大的波澜了。
靖南王得到消息的时候,此事已经和平解决。白玉鸾已经被重罚,皇帝也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在自己头上,再深究些什么就成了和皇帝过不去。连一向秉公处理的曹彬也欣然接受了这个结局,靖南王也就跟着眼不见心不烦。
这件事他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有想到,孙女却突然间冒死出宫。
原来一切还只是开始。
“昭仪,什么事如此紧迫,要你亲自出来?你可知道现在后宫不太平,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
“爷爷,昭仪出宫是因为”昭仪放下斗篷,看了眼紫衫和青衣,两人知趣退下,可就在青衣关门的刹那,昭仪轻声说“青衣,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青衣看了眼紫衫,向前迈了一步回屋,双手身后把门推上。
“爷爷,我派去的刺客行刺失败了,今早刚在宫外找到尸体。”
昭仪看了一眼青衣“这件事,我只和青衣一人说过。”
“大小姐派人刺杀雪妃,小人的确知情。”青衣坦荡的说“可是这些天我一直在为王爷走动,根本没有进过宫。”
“你为了你的好兄弟什么做不出来?”
“都别争了。”靖南王重重放下了茶杯“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玉家军的人毒杀的雪妃,虽然皇帝小儿将所有责任抗下,我却不认为这会是白玉鸾所为。”靖南王看了眼青衣“你说呢?”
“先不说白玉鸾为人坦荡,主张不死不残,断不会为了皇命杀人,单论他的智商,也不会用如此愚蠢的办法杀人。”青衣冷静的分析“如果真要杀人不留痕迹,何苦要如此周折,简单一剑,像大小姐安排的那样,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么?很简单,是有人故意嫁祸。”
“有趣。”靖南王慢悠悠的开始喝茶“这朝中,会有几个人,有实力收买玉家军,有能力杀掉我们的刺客,又有理由陷害白玉鸾。”
昭仪此刻明白了,脱口而出“珍妃,司马丞相?”
靖南王笑而不语。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有白玉鸾做炮灰,我们就不要深究了,真的惹怒了小主子,反而不好。”
这一边,珍妃虽然没有出宫,丞相府却也在开紧急会议。
只可惜,司马丞相这一边没有昭仪和青衣,只有一个愚蠢的罗尚书和更愚蠢的景贵人。
“白玉鸾奉皇命暗杀雪妃?还这么巧被曹彬识破?”司马眼珠子贼溜溜的转“这其中必然事有蹊跷。”
“那曹司督和白玉鸾平日私交甚好,我看不出曹司督会故意陷害白玉鸾,再说雪妃死了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啊,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景贵人一副纵观全局的口吻。
“雪妃被刺杀是真,但是下手的未必是白玉鸾。”司马老谋深算的说“会不会是他为了袒护自己的旧部下,才自己抗罪,而皇帝又不舍的这颗棋子,又把罪过扯到了自己身上,这下,就没人敢深究了。”
“是是是,玉家军的人很不干净,把前朝搞得很乱,就拿那个韩若生来说,三天两头冲着皇帝大吵大闹,害的我们六部也跟着受皇帝白眼。”罗尚书也抱怨着。
“哦?韩若生?”
“没错,听说皇帝就是被韩若生一闹,才知道冷宫出了事,曹彬要清君侧先斩后奏。”罗尚书哼了一声“这个韩若生,人在宫外,却比谁得到的消息都快,真是怪了。”
“不怪不怪。”司马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罗尚书,这个韩若生,可能就是那个”司马小声的说“叛徒”
“您是说”景贵人被父亲捂住了嘴“嘘”
三个人贼眉鼠眼的互相看了一眼。
司马至此已经全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白玉鸾袒护韩若生,皇帝袒护白玉鸾。而这个韩若生,就是刺杀雪妃嫁祸给白玉鸾的凶手。
但是,这个韩若生会为谁效命呢?有谁有这个能力来收买韩若生,又有这个条件将后宫的事第一时间传给他,让他贼喊捉贼自保呢?
还能有谁?不就是当今唯一能一层层嫁祸的老妖精靖南王吗?
司马十分得意。“这件事,压下不表,有白玉鸾顶罪就好了,我们都不吃亏不是?”
几个人哈哈大笑。
这一边,刚刚搬出葬雪宫住进冷宫的白玉鸾和琉璃正在翻天覆地的打扫卫生。
浩浩荡荡搬家的路上,不少人都唏嘘着,这个玉将军入宫不到两个月就进了两次冷宫,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白玉鸾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她知道,自己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但那是明刀真枪的君子之战。
而龙啸桐这五年打的却是两个战场,并且都赢得漂亮,他不高尚,却玩得转,做什么事都自有他的原因。
早晚有一天,那个适合的时机来的时候,她会知道这一切。
而现在,她何乐而不为,让大脑休息一下,安心的做她的卷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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