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便疾步跟上小姐,万一出事她还能帮小姐挡一挡。
刚踏进婉居,叶晚秋环视周遭。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宽敞且极为富贵,跟晚秋阁一比,天差地别。
她冷然一笑,昂首挺胸走进屋子。
“砰”
还未跨进门槛,便迎来空中抛物,她伸手一掌将其打落别处。
垂眸凝视,原是茶盏碎了遍地。
里面还蓄满滚烫的热茶。
这就是她所谓的亲生母亲,丝毫不顾及她的安危。
“虽是寒冬,母亲肝火倒是旺盛,应该请个大夫瞧瞧,莫不是有什么大病,若真是,早发现早诊治,拖久了可不好。”
容易一命呜呼!
周婉是故意瞧见那个贱种进来,才故意丢出去的茶盏。
就是想要替月儿出一口气,没想到却被她打落。
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怒火冲天,不分青红皂白便指着叶晚秋辱骂。
根本就忘记了,这也是她的亲生骨肉。
“你个混账东西,吃里扒外,竟然为了个外人,动手打你妹妹,你看看你妹妹的脸,都毁容了,你不要脸就算了,你妹妹可金贵得很,若是有个什么差池,看我不打死你。”
对于这话,叶晚秋见怪不怪,前世的她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心死了,也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母亲可是弄错了,妹妹在外行事乖张,仗着身份仗势欺人,女儿这么做也是为了挽回侯府颜面。”
“父亲是最在乎脸面的,若是让别人传出,妹妹拿着父亲名声败坏,父亲该生气了,女儿这也是为了侯府着想啊,母亲岂能听信妹妹一面之词,女儿好生委屈呢。”
说完,还用锦帕擦了擦那莫须有的眼泪。
委屈的面色,可怜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周婉。
周婉显然有些心虚,瞪了眼叶舒月才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下此狠手,回来禀报母亲,母亲定自会教训月儿,而你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张扬行事,平白让人看笑话。”
“呵呵”
“母亲想护着妹妹的心,女儿早已知晓,您倒也不用找借口,找我来不也是为了给妹妹出口气?”
“逆女,看看你的态度,我是你的母亲,你竟敢顶撞母亲,你可知,在大齐国,不孝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周婉怒极,呵斥着她,完全不顾及还有侍女小厮在场。
根本不给她留面子。
叶晚秋索性也懒得再应付,对于偏心的人来说,她说再多不过是辩解罢了。
“既然母亲认定是女儿的错,那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仙仙是我最好的朋友,旁人休想欺她辱她分毫,包括你们在内。”
“您不信大可让叶舒月试试,若是下次再敢口无遮拦,我就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好端端的出现在您面前。”
“况且,您算个什么东西?”
“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杀了你妹妹不成?”周婉气急,护着叶舒月。
叶晚秋本就不愿逢场作戏,对于她们还是来硬的比较方便。
见叶晚秋嚣张的模样,叶舒月也有些后怕。
她没见过叶晚秋这般狠厉的模样。
实在摸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周婉没了脸,自然不乐意“来人,将大小姐给我抓起来,关到祠堂跪着去反省。”
家丁们一拥而上,还有四五个婆子也帮忙。
还真是看得起她。
叶晚秋刚想出手,却忽然粲然一笑道“母亲不必如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女儿去便是,不劳您如此兴师动众。”
这话一出,轮到周婉和叶舒月愣住了。
她们猜不准叶晚秋为何忽然这般顺从了。
但好歹是她顺从,不然她们就真要大打出手。
身后的芍药拦着众人道“别想欺负我家小姐。”
“小姐你快走,快去找太子殿下。”
叶晚秋却朝芍药摇摇头“退下,回晚秋阁去。”
芍药不知道小姐的意思,可是既然这般吩咐,自然有道理,她也不能在这里碍手碍脚。
见芍药离开,叶晚秋眼底露出欣慰,果然这丫头是个聪慧的。
“走吧。”
叶晚秋不再看她们,孤身前往祠堂,眼见着祠堂门被关上,她的笑意越发深。
叶舒月得意洋洋靠在周婉怀里,撒娇道“母亲真好,女儿真的很幸运能做您的女儿。”
周婉听着这奉承的话,像吃了蜜一般甜。
“恨不过,她到底还是我的女儿,一个孝字便能压着她。”
她们哪里知道,叶晚秋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之所以这般顺从,不过是忽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叶舒月陷害她偷了簪子,让周婉罚她跪祠堂。
叶舒月趁着深夜,让人放蛇进入祠堂吓唬她,让她被毒蛇咬伤,整整在床上躺着一个月,这一个月她天天来折磨叶晚秋,叶晚秋醒来时,浑身都是青紫,却还以为是蛇毒引起。
天真的相信,叶舒月为了照顾她,日以继夜的守着她整整一个月,茶饭不思的,哼。
她们姐妹俩有一个共性,怕蛇。
叶舒月,你可别辜负了这个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