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容嬷嬷刚缓过气,便质问道,仿佛眼前的不是主子,是什么不重要的丫鬟一般。
见容嬷嬷如此目中无人,言辞间丝毫没有尊重可言,叶晚秋挥手一道内力径直打在她身上,容嬷嬷刹那便说不出话来。
“主子还未发话,你便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这两个时辰你便噤声吧。”
“不是说圣旨到,还不在前带路?”
说着根本不看容嬷嬷一眼,径直朝前走。
跟在容嬷嬷身后的丫鬟不敢轻举妄动,都惊讶今日大小姐的变化。
正厅前,眼巴巴的盼着叶晚秋出现的高长海。
在见到叶晚秋那一瞬,便高兴的小跑到她面前,行了个礼。
“见过大小姐,您可算来了,陛下有旨意给您。”
见他客客气气的,叶晚秋虚扶了一把,才笑道“高公公辛苦了。”
说着,给身侧的芍药使了眼色,芍药便明了,将手里的碎银给了高长海。
这点银子,还是昨日从小荷那里收回来的。
“高公公别嫌少,实在是我们小姐也只有十两银子,小姐的衣裳没几件好的,奴婢还得留些银子给小姐置办身像样的衣裙呢。”
芍药这话说的正中叶晚秋的心意。
高长海闻言,眉头皱着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叶晚秋,又将眼神投向镇北侯夫妇和那叶舒月身上的锦衣华服。
“镇北侯竟敢如此苛待大小姐,简直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老奴回去定然好生跟陛下说道说道,这也太过分了,都是亲生女儿,怎么还能区别至此呢。”
叶晚秋要的就是高长海知道此事,回去顺便告诉陛下,这样才有好戏嘛。
要不然镇北侯一家过得太舒心,她也会不高兴的。
可眼下她却弱声弱气道“高公公不必担忧,想来是父亲公务繁忙,母亲掌管中馈操劳不已,所以才会忽略了我的,也不怪他们。”
此言一出,高长海更生气“哼,大小姐不必替他们辩解,陛下会给您一个公道的。”
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的,一路走到正厅里。
高长海满脸的笑意,跟方才见镇北侯他们完全不一样。
周婉见高长海谄媚的模样,嘀咕了声“死阉人,狗眼看人低。”
却不巧正好被高长海听见了。
他平素最忌讳的便是这两个字,这周婉简直是在他捅他心窝子,冷哼一声嘲讽“老奴虽然是阉人,却是个有心的,不像某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既然夫人不待见老奴,那老奴回宫跟陛下说明,给您换个人来?亦或者让陛下亲临镇北侯府给您宣旨?”
这话将周婉噎了个半死,一时愣在原地。
镇北侯却有些不高兴的瞪了眼周婉。
妇人之见,难登大雅之堂,陛下眼前的红人,也敢随意侮辱,真是不知死活。
镇北侯虽然对高长海也有所不满,但也不会蠢笨到在人家面前说是非。
面上还是要恭敬的道一句“高公公误会了,贱内没这个意思。”
“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给高公公赔个不是?”
被镇北侯推搡到高长海面前,周婉一脸的不情愿,却也忍着委屈道“高公公,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高长海原本也没打算纠缠着不放,听到这一声却还是忍不住讽刺道“哟,咱家可担待不起,您是镇北侯夫人,咱家只是个奴才,您可别折煞奴才了,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是咱家欺负您呐。”
这话酸的倒牙,叶晚秋在旁边笑出了声“高公公,您快站远些,别待会磕了碰了,您可赔不起。”
这话一出,高长海立马配合退后好几步,一脸的惊恐,深怕周婉讹上他。
“行了,咱家今儿来是宣旨的,不是来看你们表演的。”
说完还不忘白了眼周婉和镇北侯,这才摊开圣旨。
镇北侯领着众人跪下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侯嫡长女叶氏晚秋,秀美聪慧,才情出众,仪态端方......正值芳华,特赐婚太子萧阎,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着选良辰吉日完婚。”
叶晚秋听着这圣旨憋着笑,她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优点呢,这陛下的词儿还真是挺丰富的,夸她的词是一句没重复。
说完,便笑眯眯的将圣旨交给叶晚秋手上,并将她扶起来。
“接下来的圣旨,您站着就好,您现在是未来太子妃,膝下有黄金,可不能随便跪着了。”高长海这番话故意说给镇北侯听的。
气的周婉瞬间黑了脸,死阉人,这是在故意挑拨吗?
“天子诏:镇北侯之嫡次女叶舒月,赐给逸王为侧妃,择日完婚。”
这圣旨,敷衍的很。
叶舒月很是不服气,抬首瞪了眼叶晚秋。
“叶二小姐,你对圣旨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