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竟然帮着老姐说这种歪理,而且还用错误的成语。
“是马,马无夜草不肥。”我大声的订正道。
“我觉得应该是猪。”刹那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哼哼!”玛丽附合着哼叫了两声,好像是在献身说法,全力支持刹那。
果然“一见钟情”这种事是信不得的,第一印象多是假象。刹那,我认清你了,你也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天哪!怎么会这样?
我只睡了一夜,而这个疯狂的世界好像过了十年。
这个丫头竟然莫名其妙的取代了玛丽的位置,成为家里的第二把手。
我坐在餐桌的末位上,斜眼看着靠在老姐身边的刹那。
休息了一夜的刹那,充满了精神,白皙美丽的小脸上浮现着山樱桃般的红润色彩,黑亮的瞳仁中流动悦目的光华。
但这一切都是假象,我再也不敢相信美丽的东西了。
“姐,你给她吃了什么过期的东西了吧?她的性格怎么会大变?”
“这怎么能怪我啊?她是你的幻兽,与你共享力量,分担伤害,能影响她的人只有你而已。”
“别开玩笑了,到现在你还认为她是幻兽吗?”
老姐做思考状,转头看向刹那,后者正无差别的吞食着餐桌上所摆放的一切东西。
“啊!我的手。”
我惊叫一声,将手从刹那的嘴里拨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请不要将多余的东西摆在桌子上。”刹那客气的向我建议道,那表情和口气好像女主人一般。
一瞬间,我感觉老姐和刹那应该是姐妹,而我则是一只被捡回来的随时都可以被吃掉的小狗。
也许还不如小狗,因为小狗不会被逼着去洗盘子。
不知屠龙的骑士队出了什么问题,一个月的时间匆匆的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最好永远都不要有消息,这样我这个向导也可以安心了。
呃!不对。现在就算我居住在镇上,也无法安心了。因为身边就有一个巨大的不安定因素,她如活跃着的噩梦一般时时困扰着我。
刹那好像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她每天都很勤快的帮着老姐工作,还帮着大家吃东西。
在客闲的时间,她就会坐在吧台旁,一边填补着那无比深邃的胃,一边听着老姐说着冒险故事。
忽然,她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
“兰斯,我们也去冒险吧!”
“不要!”我坐在吧台的另一侧,一口否决掉了刹那的提议。
我早就知道老姐肯定会向她灌输这种可怕的想法,但却没想到她会拖上我。
“要吗?”刹那跑过来,摇晃着我的腿,想用撒娇战术打败我。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般人的确经受不了。
但我不同,我早从老姐身上取得了免疫细胞。
“好啦!兰斯,我放你一天假,陪刹那去火龙森林狩猎去吧!”老姐做出了最后的仲裁。
“不要!”
但我的反抗丝毫没有效果,刹那拖着我便冲了出去。烟尘滚滚中,我身体横飞着进入了红猪森林中。
太可悲了!我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小女孩拖野地的地步了。
我无聊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回答着刹那提出的种种古怪的问题。她好像真的失忆,以至于碰上任何东西,都要先问一问能不能吃。
“喂!兰斯,我们现在可以开始狩猎了吗?”刹那摩拳擦掌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山岗上站着一只红猪。
“不行!先要观察周围的情况。你要知道如果惹怒了兽群或者巨兽,吃亏的可是我们自己。”
“也就是说我们要恃强凌弱,以多胜少。”
“你的这种解释很正确。”但我听起来,怎么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啊!
我打了三年的猎,现在听刹那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三年的卑鄙小人似的。
突然在树林的另一边传来一阵猛兽搏斗的嘶叫和受伤的惨嚎声。轰响连连中,几棵高大的黄杉摇晃着倒塌了下去。
我们悄悄的潜近,拨开一片茂密的树叶。
一小片刚被夷平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只红猪的尸体,血腥气味呛人泪下。
完成这杰作的是一名年轻的冒险者,身材十分高大,体形也相当的壮硕。他打退了红猪的一波冲击,把手中的武器重重的插在地上。
武器触地,地面一阵微震。起初我以为他挥舞的是一块笨重的大石碑。但当武器放稳之后,我才看清楚那是一把剑。
一把约一米八长,二十公分宽,七八公分厚的犹如石碑般的巨剑。剑侧根本就无法开刃,更别说有锋利的剑尖。密密麻麻的布满伤痕的剑身呈现出钝铁原有的矿褐色。
与其说这是一把剑,还不如说一块长条形的铁疙瘩。
竟然使用这种武器,这家伙是白痴吗?他去农场找到铡刀作武器,也比这笨重的东西好一百倍。
人虽然笨,可这家伙的实力却不容小嘘。由二十几只壮年红猪组成的猪群,在他一个人的打击下已经死伤过半了。
但那年轻人也呈现出强弩之末颓势,单薄的皮制轻甲早已变成了鱼网状,全身犹如一只菠萝般的布满的流血的伤口。
几只胆大的秃鹫盘旋在低空,一边嗅着美好的血腥味,一边等待着午餐的出现。
年轻剑士再次双手鼓劲挥出一剑,一只扑上的红猪帘如弹球一般的被击飞了出去。
“杨森!”
一瞬间,我看清了年轻剑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