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一身甲胄的霍克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骑士背后,排阵而出,策马来到阿鲁面前,目带疑惑的问道:“难道,这是艾法尔骑士团的问候方式吗?”
阿鲁无奈的拍了下火烈马的头,苦笑道:“不,这是我的问候的方式,霍克斯,我想我们之间的比赛无法再进行下去了,我”
霍克斯抬手打断了阿鲁的话,皱眉道:“阿鲁,做为对手而言,我并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注重比赛的过程与结果,如果你个人认为无法将比赛进行下去,那只是你一个人的行为,我不接受。”
“为什么?”阿鲁双目圆睁,怒道:“我已经向你认输了,这还不够吗?”
霍克斯面沉如水,道:“对不起,阿鲁,就像我曾经说过的,我们云斯顿城骑士团的对手是艾法尔城骑士团,不是某个人,我不想带着这份遗憾去打仗,你明白吗?”
阿鲁有些恼了,恨道:“够了,我不想听你冠冕堂皇的话,这是骑士团之间比赛是吗?如果一方的战马因为卑鄙的阴谋而全部死去时,那比赛还能继续下去吗?回答我。”
“你在怀疑我?”霍克斯眼中闪过怒色。
阿鲁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下头,惨笑道:“这不是最关键的,是谁做的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的战马在一转眼的功夫全中毒死了,唉,我想比赛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霍克斯凝视着阿鲁的眼神,冷笑连连,良久才道:“阿鲁,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在怀疑我,你在怀疑云斯顿城这支伟大的骑士团所秉承的意志,这是不可原谅的,阿斯莫瑞,传我的命令,让第三骑士团全部下马。”
“团长?”
霍克斯头也不回的喝道:“这是命令。”
“是,团长,第三骑士团,全部下马。”
阿鲁有些愕然了,他不知霍克斯如此下令的目的,他也不知自己的话语,会让一支骑士团如此的愤怒,惊道:“霍克斯,你想干什么?”
霍克斯冷笑道:“一个被对手激怒的骑士,你猜他会做什么?阿斯莫瑞,命令你的手下,将战马赶至艾法尔阵前,好了,阿鲁,现在你们有战马了,我想,比赛是应该继续下去的时候了。”
阿鲁怔住了,盯着霍克斯的眼睛,战意被重新点燃,他此时已明白距身前不过数尺之遥的对手的想法了,他不仅是想让比赛继续下去,他还想用这种方式公示自己的无辜,更重要的是,他想以此来激发阿鲁心中失意,将信心重新送还给他,那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接受。”阿鲁咬着牙道。
霍克斯冷漠的盯着了眼阿鲁,无声的拔转了马头,向已方阵中缓缓行去。看着霍克斯略显孤寂的身影远去,阿鲁发自内心的崇敬,为其敬了一礼,这才恨恨的拍了下火烈马的脖颈命令她折返。
五百匹优等战马,被送至阵前,转交给一脸愕然的艾法尔骑士团手中。那过程有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气氛,令所有牵着缰绳的骑士心里怪怪的,不肯第一个上马。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骑士团身后,那数万民众,适才还大骂云斯顿骑士团混蛋的人群,这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从交接战马那短暂的不和谐的争吵中,他们得知失却战马的第三骑士团,是云斯顿骑士团战斗力最强的猛虎团,那简直就是对手的灵魂之团,他们为何会做出如此之举呢?
阿鲁,打量着面前持缰而立的骑士,心中的失意未有消散,反面越加的沉重了,云斯顿的猛虎团一个命令就可以将自己最宝贵的战马拱手交出,那究竟需要多大的信任呢?
“骑士们,此时此刻,我不想与你们探讨骑士的意义。”压下心中的愁绪,阿鲁喝道:“当我接受霍克斯的决定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羞辱,我有生以来最沉重的羞辱,可是,我接受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心有同感,却无法体会阿鲁心中痛苦的骑士们,无言的低下了头。
沉默的场面,让阿鲁心中的愤怒爆发出来,继续喝道:“因为我想用一场胜利来证明艾法尔骑士团不是任人欺凌的,它也秉承了骑士的精神,它也是帝国最伟大的骑士团之一,现在,我需要你的愤怒,属于艾法尔骑士团的愤怒的,只有愤怒起来,我们才能寻回失去信心,告诉我,你们有没有?”
高亢的呼声,响透云霄。在让现场的骑士感到无比剌耳的同时,也成功的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愤怒,纷纷跃上马背,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枪,挥舞着,怒喝着
听到对面传过来的呼声,霍克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阿斯莫瑞低声问道:“团长,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
霍克斯淡淡一笑,道:“知道吗?战争是一门艺术,你永远也无法体会那其中的奥秘,好了,命令第五骑士团准备出战。”
“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