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
张唐宁回头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望着这地下暗室的入口,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他们被张唐宁带着进入齐思明的房间,看着张唐宁拉开床边的柜子,打开隐藏在地上的暗门石板,他们本来还想对着张唐宁说些什么,还想询问张年安如何,但看见这昏暗地室,也没了心情。
即使没有下去,但谁都猜得到底下有猫腻,不然为什么要在房间下面弄个暗室呢。
“底下有什么?”
人群中有人问道,那人虽然是问,但好像心中已猜到了答案,声音的语气是在颤抖。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失踪的孩子!”
众人看着张唐宁笃定的样子,他们心中的某些对齐思明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崩塌。
有一年轻妇女,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的?就好像……就好像这是你家一样。”
张唐宁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年轻妇女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知道这个暗室,全是燕尘的功劳,而他来到这齐府,又是由于江一唯的缘故。
江一唯准备行动的时候,以备万全,也将计划告知了他,他得知以后,也帮着完善了计划,比如那横幅上写的黑心黑楼就是由他书写。
再比如他告诉江一唯,实际上计划难点就一个,齐思明会不会出来。
他比江一唯和燕尘更熟悉齐思明,他知道若是齐思明真的是凶手,知道江一唯此番闹红袖楼,必然又惊又怒又心虚,如果琪琪和小格子在齐思明手里,齐思明一定会出来,急着来红袖楼摆平江一唯。
所以只要齐思明一离开齐府,他们就基本上赢了。
张唐宁看了眼屋外,听着齐府仆人奔走呼喊的声音,知道他们是准备通知齐思明,他默默念道:“燕尘这时候应该也快赶到红袖楼了……”
然后他环视了一圈众人,说道:“各位乡亲,有谁愿意和我一起下去看看?”
“我!”
“还有我!”
几个壮年男子纷纷举手,面色凝重地看着底下那间暗室。
张唐宁略一点头,然后就转身往暗室里走,几个壮年男子缓缓跟在他身后。
……
……
离江一唯五尺的时候,华丽马车突然停下了。
高头大马扬起前蹄,喘着粗气,然后重重地踩在了地面上。
马车一停,江一唯身后妇人们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一齐带着畏惧的眼神看向马车,相比与江一唯之前的雷厉手段,马车带来的无形威压令妇人们更加害怕。
葛宇咽了口唾沫,双脚不自觉地往后退,嘴里喃喃道:“琪琪和小格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红袖楼的老鸨和小厮则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看向江一唯,像是在说,闹哪里不好偏要闹红袖楼?惹谁不好偏要惹齐思明?这下你可就完蛋了!
江一唯静静地站在原地,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辆华丽马车,像是透视一样,盯着里面的齐思明!
车夫看着江一唯的脸,举起马鞭,威胁地说道:“小子!你知道你惹到谁了吗!”
江一唯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不就是人渣齐思明吗?”
“混账!”
车夫一声怒吼,他的表情像是从来没听到如此羞辱人的话,对他而言,羞辱齐思明,就等同于羞辱他。
正当车夫翻身下车,准备冲向江一唯的时候,车厢里一道声音传来。
“停。”
车夫连忙刹住了脚,然后站在原地,怒目圆瞪地看着江一唯。
齐思明从车厢里缓缓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星白长袍,只不过这一次少披了他的貂裘,可见他的匆忙。
“黑心黑楼?”
齐思明轻笑了一声,看着江一唯的眼睛,说道:“你这乡曲之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江一唯平静地说道:“我没发疯,我可正常得很。”
齐思明微眯起眼睛,说道:“那你可知纠集团伙,堂而皇之聚众闹事不安生,可是何罪?”
“我不知。”
“那你可知袭击捕快,反抗衙门视唐越朝廷为无物,可是何罪?”
“我不知。”
齐思明朗声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说道:“你不知?”
“对,我不知道。”
江一唯冷冷地说道:“我只知道有人犯得罪比我还重百倍!”
“我只知道有人故意杀了顾九哥和张弟!”
齐思明瞬间敛去了笑容,盯着江一唯说道:“那我告诉你,以上这些,你犯的可是死罪!”
“死罪?”
江一唯身后的妇人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样讨伐青楼,竟然会是死罪,一下子脸色惨白起来,然后纷纷连退数步,像是要离江一唯远远地,像是要撇清所有与江一唯的联系。
葛宇则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指着江一唯,嘴里含糊说道:“跟我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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