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殿前,子颜死前高呼,君子死而冠不免,整洁的儒冠飘扬而起,扶摇而上,然后慢慢变大,遮天蔽日,挤压得整座大殿倾覆坍塌,将厉帝和他的侍卫们皆镇压于冠下,之后儒冠缓缓形成通体洁白的大殿。”
“最早它的名字叫做白玉宫,不过当朝太祖不喜,改名为北门学宫,望各位学士替国守北门,学宫大学士常宣称北门学宫海纳百川,不管你家境是否富有,声名是否显赫,不问出身门第,只要你有颗衷肠报国心,皆可来参与入学考试,通过后皆为学宫弟子。”
“当然这都是曾经的事了,怎么说呢,这学宫到如今已经没落了,早已不负当年的辉煌了,现在你想去,何须考试?只需要凭借举荐和一点碎银两,便可入学,现在的这个学宫已经谈不上学宫两字了,不过就一高级点的书院楼,讲点经史子集,论述一点不疼不痒的观点罢了。”
江一唯疑惑道:“这学宫地位怎么会沦落至此?”
江原摇了摇头说道:“都是些陈年旧事惹得,不过现在学宫进去容易,但出来可并不容易,除非你再花点钱,还有如果学宫评鉴能给结业学生评个甲中或甲上,朝廷众人还是会对其另眼相看。”
江一唯和江原绕了小半个长安城,准备打道回府,走着走着,江一唯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刚才那吆五喝六仆人的老爷吗?何议郎?小步快跑着,好像有什么急事着急去办。
江原也注意到了急急忙忙赶路的何议郎,何议郎从对面跑过来,江原和江一唯从这面走过去。
就在三人交错而过的时候,江原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何君?去哪?”
何君听见有人喊他,顿下了脚步,转头张望道:“谁?谁喊我何君的名字?”
江原笑着指向自己说道:“是我,我在喊你。”
何君第一眼好像是没认出来,江原在阳光底下照着,显现不出脸上的细节,何君说道:“谁啊?耽误我时间,没事喊我名字……”
何君走上前一步,这才看清楚面前人是江原,立马转变成笑脸,说道:“江大人,真巧啊,咱又碰上了。”
江原说道:“何议郎,你今日怎么轻装简从?不像你的作风啊。你的八台大轿去哪了?最不济也是坐马车的人,怎么今日徒步赶路?”
何君尴尬地笑了笑,这不车夫之前惹到你,现在还在屋里躺着呢,我倒也想坐马车,但我家的马还就只认那个车夫,别的人不行,他听得出来江原在讽刺他。
何君说道:“坐马车来不及,还是我自己跑过去快。”
江原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何君疑惑地看了江原一眼,说道:“江大人,你不知道吗?今日那王仁僧人就回长安城了,陛下现在正去往明德门,要替他接风尘呢。”
江原眉头一皱,说道:“有这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何君抱拳客气道:“江大人,我先赶过去了,就不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