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黑暗之中的江一唯听到有人在喊,慢慢地睁开眼睛,觉得很头疼,一阵一阵的恶心,记忆也在翻滚。
他起身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并不是有人在喊他,是马车行驶的颠簸声震醒了他,坐在一边的燕尘说:“你终于醒了。”
江一唯看了看窗外,说:“我们现在是在哪?”
“马上到长安城了。”
“我睡了多久?”
“大概二天吧。”燕尘眼里闪着光,“你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你看看你的胸口。”
江一唯拉开自己的胸口,看见左胸刺着个字,叶,用手擦了一下,没有任何变化,实打实地印在了胸口上。
江一唯觉得脑袋有点疼,他记不清自己做的梦了,好像这个字是一个老人给他刺上的,他忘记了是以什么方式,大概是用针?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老人那副不悲不喜的面孔,写满了沧桑与平静。
这梦怎么还能和现实发生联系?他不太懂,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有一道血痕,是被水草的锯齿边刮伤的,已经结痂了,而握在手中的水草已失去了绿色,变得发黄发干,轻轻一捏,就碎成繁多的颗粒,像是燃烧殆尽的草木灰一样,被风一吹,飘出车窗之外。
燕尘说道:“之前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你要被溺死了呢,救起来也没反应,还好你后来睁开了下眼睛,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不过你小子睁了一下眼睛,就又睡过去了,叫你都没反应,我刚准备给你来个人工呼吸,幸好我眼尖,发现了你手中水草的异样。”
江一唯说道:“发现了什么?”
燕尘说道:“当然是发现了仓颉古字,流着淡淡的金色液体,写着苕之华,其叶青青。知我如此,不如无生,我当下就明白,你这昏睡是由什么引起的了,你没死,还有呼吸,那就是说明了一点……”
江一唯说道:“说明我还活着?”
话一出口,他便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说了句废话?看来溺水使自己的脑子有点运转不过来。
燕尘接着说道:“说明你小子和那江二辕一样,走了狗屎运了,即将成为字灵者了,他那时也是这样,昏睡了几天,醒来自己的左胸口多了个字,你还好,昏睡的时间比他短,我还以为要到江府才能见你醒过来呢,你没事就好。”
江一唯看着燕尘一副劳心担忧的面孔,鼻头忽然有点酸酸的,于是对着燕尘抱拳低首道:“燕尘叔叔,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这几天如此费心尽力地照顾我。”
燕尘看着江一唯一脸感激的样子,宽慰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江一唯的肩膀,说道:
“哎呀,客气什么,你和我之间不用讲这些,我还在自责呢,我早就注意到那人了,早动手就好了,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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