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
“走快点!磨叽什么?”
阿白立马小跑起来,到那颗石榴树底下,然后边回头边用手指了指脚下的地,见村夫点了点头,他半跪着开始挖。
挖了片刻,他轻声自语道:“什么破刀,用着都没铁锹顺手,还沉得很。”
他索性把刀一扔,用手刨起来,秘宝好像埋的挺浅,刨了五六下,手就碰到了一个坚硬的长长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普通的木制盒子。
阿白正琢磨着该怎么办,一双手伸了过来,拿走了木盒。
灰袍男子不知何时已悄没声息地站在他旁边了,说道:“走,回去。”
阿白拿着刀起身连忙小跑回去,还给头领,然后重新进入村民队伍里。
灰袍男子也慢慢走回村民面前,他拿着木盒,询问那位村夫,“这里面是什么?”
村夫回答道:“是一张纸,上面有字,我看见村长杀猪的时候,从猪肚子里挖出来,神奇得是,这张纸一点没有损伤,完好无缺,有个人用沾了血的手碰了一下,就昏死过去了,村长就把这纸埋在地里了。你们要抓抓村长!都怪他!”
李村长这才明白秘宝是什么,忙扯着嗓门说道:“冤枉啊大人,我们大字不识一个,但知晓敬天畏地,这张纸一看就不是俗物,不是我们这些村民能随意触碰的,我就把它埋在地里,我没有想私藏什么的,只是想这个东西不要害人了。”
灰袍男子冷笑一声,想检查一下是否如村夫所说,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有东西,是一张洁净的宣纸,上面弯弯扭扭写着九个字。
彼能战者,践富贵之门。
虽是由墨水写就,但字里面却流动着淡淡的金色液体。
灰袍男子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一瞬间,男子衣袍飘荡,有气流以他为中心四散开来,罡风迅速吹过在场的所有人。
阿白好像从这股风中闻到了血腥味,耳边响起来战鼓声,咚咚咚,似有人在奋力擂鼓,鼓声震颤之下,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起来,血脉贲张起来,双眼充血。
他觉得有股火从小腹中升腾而起,阿白振臂一呼,“战战战!”
在场所有人都好像发了同样的癔症,同时高呼,“战战战!”
然后互相扭打起来,村民们以最原始的方式,用拳头来对抗拳头,士兵们则挥舞着长矛,好像忘记自己的队伍,不分敌我的互相激斗起来。
阿白一拳就打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指责李村长的村夫,村夫察觉到阿白的挥拳,连忙低下头,弯身抱住阿白的腰,阿白用手肘不断地击打村夫的背部。
村夫不为所动,往前一发力,阿白倒在地上,村夫骑乘着阿白,挥起拳头,击打阿白的面部,一下又一下,阿白奋力地用手臂护着自己的脸以减少受到的伤害。
而站在混乱中心的灰衫男子好像未受影响,只是有点狼狈,他低声道:“一不小心将自身元气散到这九个字上了,真是失误!这九字应该藏有某一字源,所以才会有这种威力。”
他连忙收回手,战鼓声缓缓消散,在场所有人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逐渐恢复神智。
这时的阿白正翻身压制村夫,刚准备举起拳头来痛扁对手,忽然清醒过来,停住了拳头,抬头看向四周,便看见士兵头领的刀停在了半空中,这刀有血!斩向了谁?
他看见了李村长鲜血如柱,头与脖子瞬间分离,身子垂下,头从右侧滑落,摔落在地上,因战鼓影响而混沌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天空。
他瞪大了眼睛,脑海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