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阿妈这辈子没求过你任何事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阿留强忍住了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思雅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幅丝绢,塞到了阿留的手中:“前年圣主他老人家送来了一批财宝,这是白莲教多年的积蓄,圣主嘱托阿妈细心看管,以做将来不时之需,阿妈将藏宝的地方都绘在了这幅图上你要好好地保管,千万不可有失。明天我会让布农鲁凯带着战士保护着你,万一我们败了,你就立刻撤离战场。一刻也不要停留等将来东山再起,关键时刻你也可以动用这批财宝。布农鲁凯这人既忠心又勇敢,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在这样地时候,你不喜欢的人只要有本事,也必须要重用,懂吗?”
“阿妈!”阿留再也忍耐不住,扑到那思雅怀中嚎啕大哭
叛军贸然决战,正中了黎师下怀他知道那思雅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被迫与自己决战。为了一战而鼎定流求,黎师将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全部摆放到了决战地点雾谷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一万五千名叛军和一万名天卫军在战场两端互相对峙,挥眈眈,这是决定流求命运的一场决战。没有人敢为此而大意战场上紧张的气氛让那思雅觉得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她握着手中那把精巧的猎刀,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照的那思雅眼睛都有些无法睁开。许久,那思雅终于缓慢而艰难地举起了刀:
“杀!”“杀!”叛军爆发出了如雷的呐喊,潮水一般的向对面的天卫军蜂拥而去“放!”黎师冷冷地说道,一千多名弓箭手放出了手中的箭,顿时战场上下起了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的向叛军射去。最前面的弓兵都搭箭放箭的速度比任何人都要快,其他士兵只放出了一枝箭他们却已经将第三枝箭搭在了箭弦之上,当叛军以惨重地伤亡为代价终于接近汉军地时候,天卫军中间骑兵左面枪兵,右面刀牌手,齐齐迎上接战,立刻,战场上到处都是腥风血雨,平心而论,这些叛军还是非常勇敢的。土人部落地战士表现出了他们常年生活在野外磨练出来的那种彪悍不怕死的精神但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精锐善战的汉人部队里的第一王牌。天卫军!
天卫军地各兵种配合默契,进退有序排成地队形坚不可摧,往往前面的士兵一倒下。后面立刻就有人补充而上,不给敌人一点可趁之机叛军无论如何勇猛但一连冲了几次,都无法冲破天卫军的队形,自己反而在一连几次的冲锋下增加了一千多人的伤亡战场上厮杀的人群中,只看到一员宋将两把板斧上下翻飞,不知砍倒了多少土人战士。这人表现得骁勇无比有认识他的。悄悄告诉那思雅这人正是天卫军大将典霸天。那思雅看到典霸天在自己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不禁大怒接连派上几员勇士和他接战,但这几个勇士都和典霸天战不了几合,就被砍翻在地,看到典霸天勇猛如此,土人战士心惊胆战,再不想和这个杀神交锋“后军,突击!”黎师看到战场局势已向自己倾斜。毫不犹豫地动用了预备队,等候已久的司马南轩看到终于轮到了自己上场,也不多话,一催战马,挥动禅杖。带着部下就冲进了战场。司马南轩和典霸天是天卫军中两员有名的杀神,两人在叛军中往来冲突,更无半个敌手,直杀的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思雅见战场局势对己不利,被迫也将预备队全部投入了进去几万人的战斗、流血、死亡,让流求的上空充满了血腥之气“如此作战,焉能不败?那思雅虽然颇有才干终究是女流之辈难成大事!”黎师讥讽地笑了下右手一抬:“吹号角!”
死亡地号角“呜呜”响起,叛军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忽然看到雾谷左右两侧竟然有大队人马杀出左面是依那思罗、阿劳万达率领的高月和新勾两部落战士,右面却是临时调到流求的符海波统领的一千士兵士兵三路夹攻之下,叛军帘阵脚大乱。此时本就败绩已成地叛军更加军心动摇,随着伤亡地进一步增大,那些叛军越打越是胆寒,终于发一声喊,湖月族的战士带头跑出了战场他们这一跑就象是信号一样。近万叛军立刻开始大规模溃散“败了还是败了”那思雅面色惨白,喃喃地说道接着叫过了护卫在身边地布农鲁凯说道:“带着阿留快走吧,招募败兵,重整旗鼓,记得为我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