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每当觉得屋顶上有人时,总会传来几声猫叫。
当时并没在意,毕竟,还从来没有人到御府偷过东西。
现在竟然想不到,律君魅会为了浅歌不惜在屋顶上蹲着,扮猫来掩饰自己的行踪。
御墨想笑,却觉得那笑涌到唇边,涩的喉咙痛。
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
究竟要爱到何种地步才会放下自己的骄傲,去扮作一只猫?
仅为,成就自己去看心爱女人的那一眼?
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这话,御墨并没有问,到了此时此刻,已无需再问。
也许,就在眼前这个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冷酷阴沉的男子,为了浅歌跳崖的那一刻,就不该再问。
情动智损,谁先动心谁完蛋。
律君魅,不想完蛋,所以,他压抑的要比所有人都深都苦。
只是,事情当日一定是出了什么纰漏的。
不然当日律君魅不会一个人追上他们,差点真的完蛋。
想到此,御墨猛地挥出一拳,重重的一拳。
结实的拳头尽数落在律君魅的面部,殷红的血丝,从律君魅唇角汩汩流下。
妖冶的红色,冰冷的表情。
竟也相映成画!
“我明白了”御墨声音很低,瞬间又突然扬高了八度“你若敢对冷心下狠手,本公子绝不饶你。”
律君魅抬手,缓缓拭去唇角的血,他眸中一道犀利的光划过墨瞳深处,手指着大门外:“你滚”
他的声音不大,却阴鸷的能滴出水来。
御墨似蕴着极大的怒气,大步流星离开了魅王府。
不远处的屋檐处,一抹鬼魅的影子,也随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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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御府。
烛光下,帷幔中。
几点光影晃动。
“如何,还疼吗?”修长的指挑了晶凉的药膏在那一片雪肤之上,轻轻又轻轻地揉着。
“妈的,怎么不疼?!我杀了他!”女子咬着唇,恨不能手中抓着什么一把刺进那个人的胸口。
“乖,别动,我为你上药。”男子叹息了声,眼波中流淌出几分说不清楚的情绪。
“公子,若不是为你,我一定把巴豆下到他的茶里,我要他拉上十天十夜,我让他一个月不能人道!”女子趴在榻上,破口大骂外加诅咒,一双手却在空中龙飞凤舞,洋洋洒洒。
男子仰天长叹,悲愤难抑:“冷心,你何时变得这么粗鲁了?”
“公子,你知道他为了她打了我多少鞭吗?整整”
“整整二十鞭”那绿色晶凉的药膏轻轻地抹在那一道一道狰狞的血痕之上“我数着呢,一共二十道鞭痕。”
御墨心疼。
“那个人是个疯子,是疯子,比楚佩还疯。公子,他为了她打了我二十鞭!”冷心絮絮叨叨,已经愤怒地癫狂。
“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你没打我,我妈没打我,就是老主人也没打过我。我却被那个人狠狠打了二十鞭!”
御墨再次叹了口气,这二十鞭虽存心轻了手,可,到底是打在冷心娇嫩如雪的肌肤上。
打在她的身上,
疼得却更是他。
“是,将来我们必为这二十鞭讨回来,我们就打他的宝贝儿子,你看可好?”唇角,轻轻漫出一丝轻笑。
御墨手下并不停歇。
那丝丝的凉意沁入伤口,让冷心蓦地一怔。
“他儿子?”
“嗯。浅歌肚子里的是男胎。生下来,我们就去打他的屁股。他爹打你,我们打他儿子。”
“嘶”冷心倒抽一口冷气“他爹打我,我们打他儿子?”
她怎么听御墨的声音带着些阴戾狠辣,错愕地抬头,才看见御墨眸子中满是戏谑和打趣。
“切!公子,只怕我真的打了,你这个做干爹的还不舍得呢。再说,冤有头债有主,父债子偿的事儿,我也不屑去做。要打,我就打律君魅!”
“嗯,律君魅也成!只要你想,将来,非但是二十鞭,四十鞭也要打得回来
御墨的声音渐渐变得暗哑,他的手一直不停地在冷心柔滑光洁的背上滑过,腹部,渐渐莫名涌上一波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