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禀着。
门外秋风瑟瑟,风吹着屋外竹林,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刷刷声。
浅歌蓦地抬起头来。
只见律君魅高大的身子猛地向门外走去,声音里满是惊讶和急促“她怎么来了?”
大门的猛地被拉开,凉风呼的一刮而入,
流朱迅速褪了薄被裹在浅歌身上,浅歌却不觉,怔怔看着门外。
这是她第一次与凝雪正脸相对,凝雪穿着一身雪衣,头上覆着同样雪色的面纱,站在门口,身子微微抖着。
“魅,我们该回去了”她的声音宛如当日的背影,柔婉而又美丽。
“进来,外面冷。”律君魅语气焦灼,大掌一伸,抓住凝雪的手臂,暗夜在旁,早已递过一件厚实的大氅,披在律君魅身上。
那氅不知是用什么皮子制成,但绝不会渗水,不然,律君魅一定不会将凝雪圈于他的怀中。
浅歌这么想着,身上一层层寒意袭上来。
她低头,才惊觉,裹在流朱身上的薄被,不知何时竟已到了自己身上。
她惊诧的转头,流朱脸上又流露出那种不屑的神情,撇了撇嘴,对她道:“我已经歇过来,你裹着吧。”
浅歌点头,忍不住又抬起眉眼。
律君魅似在仔细打量凝雪,良久,他黑沉的眸子一亮,双瞳骤然放出两抹光芒:“你的记忆恢复了?”
记忆恢复了。
你却失去了记忆
浅歌看着他双目间的明亮,自己的心却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她唇角爆出一抹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她想起一首歌,这歌,此时,是她全部心境。
“嗯。在你坠崖的刹那,我想起了。”凝雪低低地开口,微仰间,刹那是不生娇羞的婀娜。
那纱覆在凝雪的脸上,隐约只能见眉眼,可是,浅歌却看清凝雪脸上的温柔和喜悦。
那温柔,那喜悦,必定是与他有关!
)
律君魅抬手抚上她的眼睛,虽是隔着她的面纱,手里依然那般深沉,轻轻地说:“以后别再乱跑了。”
“嗯,不会了。”
暗夜轻轻从外面掩了门。
风被隔到外面。
门,隔离的分明是寒气,可浅歌,却觉得此时比方才更冷。
她抱紧了双臂,盯着那身子似已嵌在一起的两人,仍然觉得身子在被子的包裹下微微的颤抖着。
她恨!
此时,她真的恨!
不恨别的。
只恨自己分明决定要放开他,见了他和凝雪如此,却终究还是动了丝情绪。
御墨说过,她的身子,委实已经不能再承受心痛了,可是,她还是这么忍不住。
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在最后诀别的这天,不能如往昔冷漠而离,淡然而去。
她凝紧了律君魅,唇角渐渐划开一丝苦楚的笑。
“魅,她们是”
察觉有目光凝向这个方向,凝雪依偎在律君魅怀中的头,轻轻偏转了过来。
律君魅随着她的目光,眼梢眼梢微微掠过浅歌。
“是崖底救命的人。”律君魅答的很是平淡。
嗯。是崖底救命的人。
浅歌朱唇轻轻动着,重复着这很是陌生的几个字。
当他的记忆里再也没有她
那么,她和流朱,还可以是他的恩人
呵呵,她在想什么呢?
她怎么还敢用这丝曾经属于她和他的温情,来维系着彼此。
她,连恩人也不可以做的。
“没有那么大的情分。只不过刚好流朱研制出了一种新药,用他试药而已。”浅歌推了流朱一把,喉咙里淡淡溢出一声脆快却冷漠的笑。
那笑,绽在唇上。
心头,却是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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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剧情有并行、有伏笔,亲们千万看仔细了,免得跟丢了男主,pia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