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只是一怔,很快间已经恢复冷漠和疏离。
甚至,在他为她穿好软鳞甲的瞬间,犹如怕被蛰到似的,迅速弹开。
“你只是女人而已。”他鼻子里一哼,眼中深沉再无,换上不屑和讥讽。
原来,还是看错了。
方才,几乎又以为他没有失忆了。
可是,流朱又怎么会欺骗自己呢。
浅歌一笑“这谷中出口竟然会是在水底”
到了这时候,她也隐约猜到这重,她想了想,目光扫向不远处。
那棵二人合抱方能合围过来的参天大树旁,有一口不起眼的泉眼。
这泉,她只扫过一眼,五尺见方,现在,竟然,会是他们出谷的唯一的所在。
“走吧。”流朱点了点头,径直往泉眼走去。
一只脚轻轻进泉里,水,湿了她的裤脚。
她身子一低,刚要扎进泉眼,似又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律君魅道:“你路上仔细些。”
“不必你说,做好你的事就好。”律君魅难得不与流朱针锋相对,脸上,竟然现出一些肃穆来。
他长臂一伸,再次将浅歌纳入怀里,这次,多了几分在意的凝重。
“别离我太远。”流朱像是不放心,再次叮咛了一句,然后,一甩头,扎入水中。
瞬间。泉眼上方只见一个水涡,人已没了影子。
律君魅低呼一声“大口吸一口气。”
浅歌才吸满了气,律君魅也已经抱着她跳入泉眼。
霎时,寒凉的泉水包围他们全身,很快,一团冰凉就开始往心脏处侵入。
他们下潜的速度很快,身后不断听到闷闷的轰隆声,从律君魅的颈间往后看,原本清澈透明的泉水变得污浊。
这污浊,以吞噬生命的速度追赶着他们。
原来,这出口他们一经游过,便有事先装好的机关放出暗器等,流朱在前面自然为因为她知道何处有埋好的机关,先行毁了去。
只是,这一毁,这出口似就开始崩溃。
意味着,从今而后,再不会有人能回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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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泉眼通到外面不知道有多么长,身后那幽幽的水光变得越来越暗,渐渐他们像是陷入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空间。
浅歌开始觉得方才那吸入的一口气开始不够用。
肺部像是被抽空了空气般开始有尖锐的疼痛,起初她还忍着,后来呼吸艰难,她情不自禁一把揪住身下的衣摆。
这一揪,律君魅猛地俯身过来,他冰凉的唇以迅雷不及之势覆上她的,刹那,一口真气度入她的口中。
她贪婪地呼吸着,一并觉得那熟悉的柔软在她口中开始无意间卷上她的舌。
她涩笑,却不敢笑出声。
这个人,到了她生命攸关的时候,却,不忘贪她的便宜。
可是,分明是她喜欢的呵,她竟然嫉妒起自己。
只因为,他已忘了她。
现在,她不希望他在不记得自己的情况下,这样吻她。
还记得那时在王府的后花园,那些莺莺燕燕袅娜而来,寻她的麻烦。
那时,她似还不爱他,心底有多么厌恶那些女人的行径。
现在,她明白了。
原来,那些人并无错。
爱上一个人,自然那个人就是心底的唯一。
可是,谁又愿意相信那个事实,他,却是她们所有人的丈夫。
即便有爱,那爱又该怎样去分?
浅歌无法寻得一字半语去描绘这刻的感觉。
他的舌似在在她唇内迫不及待地探寻着什么,一开始似还有些犹豫,渐渐地,便变得猛烈起来。
她的口腔被他的唇舌强烈驱进,舌头已经卷住她的,疯狂地吸吮她的甜蜜,掠夺她的呼吸,她的灵魂。
这熟悉的感觉
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知道,她渴望着他。可是,不能。
与自己说好要放开他,让他在忘了自己的时候幸福。
可是这一刻,该死,这样的自己,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