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他!”浅歌情急,挣扎就起了身子。
流朱那厢,一个箭步,跨了上去,将她横腰抱起。
力气果然大的惊人!
“你下不得床的,你的身子弱,而且”
抠流朱的声线一扬,皎洁的清辉下,姣好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荧光,她焦灼地阻止:“你腹中有了宝宝一个月内是不可下床的,否则只怕胎气一动,就会有滑胎的危险。你若真这么急着看他,我就抱你过去。”
太多的等不得,浅歌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只示意流朱快去。
流朱去也不再为难她,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子,像是捧着一颗易碎的水晶珠般,将她从榻上轻轻地抱起。
枭不着痕迹地,拉起榻上的狐裘,仔细地将她完全包裹在内。
隐约,似有淡淡的梨花香从鼻畔飘过,带来清新明爽的味道
谷中两间屋一南一北,隔着并不远,到了屋门口,才忽然觉得相见亦难,难到自己无法平复一颗悸动的心。
浅歌一双纤弱的素手情不自禁揪紧了狐裘。
脸上,是苍白如雪的紧张,一颗心,仿佛不受控制般砰砰地跳动着。
似感受到她的紧张,到了门口,流朱眉心一蹙,步子生生顿住。
碧绿的双瞳仿佛被搅浑了般,无暇的绿色中带了一抹灰灰的颜色“你很在意他?”
“”咬了咬唇,浅歌没有说话,一双翦眸紧紧盯着眼前那虚掩的大门。
流朱又问:“他救你可否也是因为他在意你?”
浅歌依然不语。
流朱呵呵一声浅笑,弯起的唇角挂起一抹奇异的笑。
那笑似有若无,仿佛带着淡淡的讥讽“原来你真的是这么在意着他。”
轻轻地,怕像是惊吓着怀中人儿一样,流朱温柔轻盈地推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屋中雾气缭绕,一个巨大的木桶摆在屋子正中,里面,赫然是律君魅!
他歪歪地倚在木桶中,双睫紧闭,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黑色的阴影,头斜靠在木桶边缘,墨黑色的发丝尽数无力地在水中飘散,就仿佛睡着了,安静地没有一点气息。
而身上,是坠落悬崖,被崖间尖锐棱角的石头磨得分外狰狞一道一道如犬牙交错的伤痕。
浅歌浑身一抖,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一刺,猛地一抽。
尖锐疼痛,一次一次,痛得她难以呼吸。
“放我下来,让我去看看他”
流朱似笑非笑地放下她,给她口中塞了一丸药,却,并不进去,只是慵懒地倚在门口,一双澄蓝的双瞳幽幽地盯着木桶中的人。
浅歌握紧了手,一步一步向里走去。
每走一步,脚下软上一分,终于到了木桶边,她再也支撑不住,向前一扑。
流朱方要冲进,已见她自己极速死撑住木桶的壁,似乎有股强烈的力量在驱使着她挺直了身子。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流朱凝住她。
而浅歌,只是扶着桶壁。
心乱或者心碎,却独没有眼泪。
人,只有痛到极致,才会无泪。
律君魅,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所以,今生才如此的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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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注定,她是天地间孤独的那个,不管路长路短,都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走完,那么,她可以选择坚强,一直走下去。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她在看到希望的时候攫住的仅有绝望!
把心,反反复复折磨,让它脆弱易碎。
长长吸了口气,浅歌伸手抚上律君魅的眉骨,轻轻的道:“你很笨。”
“只是,以后不许你再笨了。”
而后,她转身,对流朱道:“我们回去吧。”
流朱一怔,似不相信“这就离开?”
“嗯。”纤纤的身子写满的是风轻云淡,有谁能看到她心深处,布满的,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痛。
流朱眼中迷茫一闪,但也只是瞬间,她已走过去横抱起浅歌,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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