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墨眉心一冷,全身防备,浅歌身子一僵,绝望地道:“慢着。”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连累御墨,抬起头,迅速将眼泪藏好,倔强地说“不要伤害御墨,我就是死在这里与任何人无关!王爷,麻烦你出去,带着你的人都出去!”
律君魅面色一沉,紧眯凌厉的黑眸,冷声叫道:“你赶本王出去?你让本王出去?”
浅歌冷冷盯着他,檀口轻启:“对,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抠“浅歌,不要再说话了,你”御墨焦灼地只差用自己的手堵住她的嘴,今天,他是特地来找她告别的,为了她的身子考虑,也为了她腹中的孩子考虑,他今天就要动身前往玉烨国。
其实,是他存了私心,胎儿在浅歌腹中固然会帮助母体拖延病毒的侵蚀,其实,宝宝自身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伤害。怎么可能,宝宝在母亲腹中,会不受一点损害呢?
枭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让浅歌坚定活下去的信念、为了让律君魅看明白自己的心意,他隐瞒了真相。
却没有想到,今天一到清絮居,就听见阿萝凄惨的哭喊,说是浅歌被王爷认定犯了通敌罪,被打入地牢!
“王爷,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当日御墨对王爷的劝告,王爷都只是当作耳旁风吗?”
御墨目光灼灼的望着律君魅,眼睛里充满对他的失望和谴责。
律君魅眸光一闪,厉声反斥:“你要本王对她好,本王没有吗?可是,这个无情的女人,心里只有龙殇离,自始至终便是如此,她竟然联通玉烨的人,想要致本王于死地!你还要本王如何待她?”
御墨苦笑一声,否定律君魅的指责“她是什么样的人王爷会不知道吗?浅歌不会给敌人通风报信的!”
“不!我会!”
浅歌冷冷地打断了御墨,倨傲地望着律君魅道:“我生于玉烨,长于玉烨,玉烨的人不是我的敌人,律君魅你才是我的敌人和仇人!”
一句话说完,心口翻腾的血液让她喉咙一阵发甜,她强忍着,将那血腥咽了下去。
她已经不想再做任何解释了,从律君魅握着匕首找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和她之间就算完了
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在她和律君魅之间划一道冰冷的鸿沟,从今时今刻起,他们便是毫不相干的路人,谁也不欠谁,相见不如不见。
“该死的!”律君魅吼,一双眼睛变得赤红,双拳紧紧握住,恨不能冲上去一巴掌打在浅歌的脸上。
她那是什么表情,她有什么理由要他滚出去?不珍惜机会的人可是她!
他从来没有防备着她,可她呢?
竟然当着御墨的面如此清傲地承认她背叛他的事实,将他的尊严毫无顾忌地踩在脚下!
竟然,竟然说他才是她的敌人和仇人!
这个残忍的女人,
从来,他没有对哪一个女子这般,头一次,他待她如此,她却无情伤他。
他眼底的阴郁越来越浓散,眉峰隐隐迸发出戾气,看着那个绝情的女子躺在御墨的怀里,眼神把自己完全拒绝在她的内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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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墨心寒如冰,看着怀中的女子,唇瓣苍白,焦灼地说:“不,浅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你是母亲,你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你爱孩子,又怎么会那样做?”
“没有了,没有了不会有孩子了”浅歌低声地低喃,眼神爆出绝望的冷笑。
失去孩子,就像是一枚最尖利的针狠狠地刺入心头,拔出来又再刺下去,痛的她连呼吸都不能!
曾经,她不期冀这个孩子的降临。
可它真的在她腹内,与她血脉相连,她根本无法狠心亲手扼杀掉它,她一天天对那个也许只是一个小指头大的胚胎,有了感情。
母子连心的感情。
可是,是孩子的父亲,亲手熬好了那碗打胎药,绝了这个生命在她体内生存下来的权利!
所有的恨化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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