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君魅钢牙锉动,牙齿咯吱作响,就仿佛咬着御墨的身子,恨不能将他碎身万段!
御墨居然还好死不死地问:“不知王爷喜欢听悲剧的,还是喜剧的?”
真的已经快被他气死了,磨牙的声音在寝居中发出尖锐的噪音“随便!”
再和这个疯男人絮磨下去,他的肺非气炸了不行!
“哦,那就先讲悲剧的,再讲喜剧的吧。”
轩窗外,突然有一只乌鸦飞过。
哇哇地叫着,叫着
“曾经我到山中采药,看到两只孤单的刺猬。两只刺猬在一条和他们同样寂寞的小路上相遇了。”
律君魅除了磨牙,开始有吐血的冲动!
“因为是冬天了嘛,所以两只刺猬都很冷,就想着靠近彼此去取暖。于是乎它们挪动着小脚丫,一点一点的靠近,终于能够靠到一起了。你猜怎么着?”
心中扬起一丝微澜,律君魅白了他的一眼“怎么?”
“它们居然忘记收起各自的刺,狠狠的把对方扎伤了!嫣红嫣红的鲜血啊,就这么顺着它们的身体流到地上。把地上的白雪都染红了”
御墨一阵唏嘘,律君魅脸色别扭地问:“喜剧的呢?”
“喜剧的就是母刺猬居然怀孕了哇,居然怀了只小刺猬哎!”
御墨偌大的眼中倏然扬起兴高采烈的神色,他抄起双手交叠在胸前,顽谑地观察律君魅的反应
“”良久,律君魅好像已经沉浸到故事里,脸上的表情一直维持着刚才的样子,薄唇紧紧抿着,一句话也没说。
唯有,墨黑的眼睛中似隐隐有一种流光在流动,却更显得他的深沉。
“她怀孕了?”
墨眸中不见喜悦的神情,眼珠黝黑仿佛两颗古老深沉的珠子,声音也极低,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你不高兴?”
看着律君魅脸上冷山一样刻板的神情,御墨眼中的热烈,一点一点减少,渐渐地换上一种担忧和猜疑。
“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你很罗嗦!”
“”“她的身体如何?”
孩子,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她的降,至少,在这五年里,她能够撑着等到御墨为她找回解药。
方才
他不该那样对她!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将自己对她的呵护说成是一种利用,心脏骤然收缩,胸腹中一股怒火倏地就如岩浆般进发出来,这种陌生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愤恨地想要杀人。
她越是拒绝,越是冷漠,越显得他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方才我已说过好消锨她怀孕了。一旦怀孕,腹中的孩子便会与她形成一种很特殊的骨血联系”
“她身子虚弱,孩子不会消耗她的心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