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竟是平添了几分敬重。
室内曲罢筝停,蓝若扶着九王进门,两人一见眼前光景,心头都是一紧。
只见魏紫披了件大红白狐毛滚边的大氅,端坐于一架嵌玉古筝前,一头卷曲的青丝有些凌乱的垂在腰间,随意的戴了一支雪莲玉钗,眉目如画,冰姿如莲,许是因为屋里暖和,许是因为那首曲让人热血沸腾,原本苍白的精致脸蛋上竟添了些须红晕,整个人仿佛画中仙子,鹿长天与温泽坐在一旁,鹿长天看向魏紫的眼中满是爱意,温泽那冰冷的眸也变得温暖,魏紫见两人听过曲后,俱是心神陶醉的样子,顿时面露微笑,一双明眸顾盼生辉,正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只是看在蓝若与九王眼里却颇不是滋味,九王忍不住开口叫道:“紫儿!”
魏紫听得他的声音,娇躯一震,鹿长天和温泽立刻起身,护在魏紫身旁,九王见状,心中一阵酸楚:“紫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又向温泽怒道:“温泽!你是谁的侍卫!还不快快回到本王身边!”
温泽有些迟疑的看向魏紫,见魏紫冲他做了个放心的眼神,这才慢吞吞的走到九王面前站定。魏紫往鹿长天身边站了站,鹿长天回她一个温暖安定的微笑,于是魏紫勉强的张口问道:“九王,你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紫儿,你怎样?”九王说着便要向魏紫走去,魏紫突然脸煞白,缩进鹿长天怀中,充满恐惧大喊:“不要过来!”她本以为自己是可以面对九王的,可终究还是忘不掉室里那可怕的一幕,见九王要过来,本能的感到害怕,于是失态大叫。
“我”九王见魏紫那般恐惧惊慌,本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能说出口,他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蓝若见九王走了,深深看了魏紫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温泽却仍是留了下来,看着还在鹿长天怀中瑟瑟发抖的魏紫,也是一声长叹。
“阿紫,他们已经走了,不怕了,乖!”鹿长天轻拍魏紫的背,柔声安慰。
魏紫小心的抬头看看,发现九王和蓝若果真已经离开,帘放松下来,又发现自己在鹿长天怀中,脸上一热,赶紧松开,坐回上。
温泽想了想,走到魏紫面前,又掏出一颗梅糖,递到魏紫唇边,魏紫看着眼前那只手,大大的,手指很修长,掌纹清晰,有厚厚的茧,一定与倾城一样是练功所致,粗糙的掌心躺了一粒梅形状的糖果,小小的有些透明,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梅幽,闻到这清冽的味道,魏紫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一滴滴打在温泽宽厚的手掌上,有一种莫名的暧昧在空气中流淌着
“我去把倾城找回来。”鹿长天突然说道。
“啊?不,不要,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鹿大哥,我”魏紫觉得自己脑筋有些混乱,她胡乱擦着眼泪,话也说不清楚了。
温泽突然将那颗梅糖塞进魏紫口中,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玉瓶,放到魏紫手中,转身出去了。
魏紫看着那只精巧玲珑的玉瓶,瓶口塞了个小小的木塞,瓶身绘了一支怒放的紫牡丹,泽丽,栩栩如生,边上臃小篆刻了两个字――魏紫。
“咝!”魏紫倒抽一口凉气,自己到这个时空不过半年,已经欠了多少债了,现在在自己的债史上又添加了隆重的一笔,温泽这样冷情的人儿,最难动情,一旦动了情,若是对方有回应还好,就怕象自己这样的,那他岂不是要苦一辈子?这,又该如何是好?
魏紫叹口气,打开木塞,一股梅独有的清扑鼻而来,原来梅糖就装在这个玉瓶里,他为了哄自己开心,把整瓶梅糖都给自己留下了,魏紫心中一阵感动,思及自己根本不能回应,顿时觉得更为苦恼。
鹿长天在一旁看着魏紫苦恼的样子,万般不忍,想想自己对她的心意,罢了!只要她能快快乐乐的,这份心意就永远藏在自己心底,至少,还能以大哥的身份照顾她。默默守护,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鹿长天拿定主意后,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阿紫,无论怎样,只要你幸福就好,温泽,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魏椎然之后马上明了,鼻子酸酸的,眼泪又掉下来:“鹿大哥,对不起!我”
“不要说对不起,阿紫,只要你幸福就好!来,躺下来睡一会,折腾了这半天,你也港了。”鹿长天温柔的说着,又将魏紫安置在上,转身看了看外面的天“你再睡上一觉,倾城就会回来了。”说罢,点了魏紫的睡穴,眼见魏紫头一歪,沉沉睡去,手里还握着那只绘了紫牡丹的精巧玉瓶。
鹿长天将玉瓶从魏紫手中取出,细细端详,发现上面镌刻的“魏紫”二字后,轻叹一声,替她放在枕边,又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小心颐被角,见一切妥当了,便拿了本书在桌边坐下翻阅,这些天发生的事让他有些心力交瘁,没过多久,鹿长天竟也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