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猪算,过过秤,十五块一斤!给现金!”老朱拍着胸脯,浑不在意地道。
“这可不像你啊,平日扣扣索索的,现在整猪算,你可赚不了多少?”
杨老二眯着眼,望向老朱:“难不成最近哪遇上大客户了?”
猪肉各个部位价格不一,一百斤的猪,除了猪血猪下水之类的,也就剩下八十斤。村子里的猪是吃草猪,价格比一般饲料猪高,猪肉拉到城里卖散着,也就二十块左右,这么一算也就一千六,出去买主的一千五,净赚不到一百块。
再除去人工、车费、摊位费等,说不得还要贴点。
当然了,这只是明面上的算法,实际上,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毕竟猪肚、猪尾、猪舌等价格都比肉贵,再加上猪血,猪下水也能卖钱,赚头还是有的,就是不太多。
“啥大客户,没有的事。我这做生意也就是小本经营,这么多年了,镇里的人谁不知道?”
老朱拍拍大腿,否认了杨老二的猜测。
猪还没杀呢,别到时突然涨价,那就尴尬了。
“老朱,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了,你有啥心思我能琢磨不出来?最近几天,为了劝镇上的人卖猪,你可是花了高价的。要是没点秘密,你至于么?”
杨老二可没这么容易被忽悠。
“杨老二,你也知道我老朱是花了大价钱的,也不容易。咱也就别废话了,赶紧干活嘞。”
老朱说着打开刀具,转移着话题:“热水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早好啦,就等着你嘞。”
杨老二无奈,只得摇摇头去了厨房。
他是个老光棍,这么多年,没钱也谁愿嫁个他。一切都得自己操办,哪天死了,可能连个收尸都没有。
“喂!”
随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白猪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告别了人世。
老朱熟练的分割好一切,猪肉猪血尽皆搬上三轮摩托,最后钱货两清,招呼一声:“走了。”
“老朱,等等!”
杨老二回屋里藏好钱,摸索一阵,摸出一包白沙,一咬牙塞给老朱:“这个拿着。”
“哟,杨老二不错啊。”
老朱笑了。杨老二人穷,开销大,从来都是他占人便宜,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杨老二心中还在为那包七块五的白沙流血,可面上却非常大气地道:“这话说的,我老杨是小气的人么?咱得了好处可不会忘本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给点东西,人家凭啥带你赚钱啊?
“成,就冲你这话,今天我就给交个实底。”
老朱一拍后座,满意笑道:“其实我这猪啊,不是往城里送的!”
“不往城里,难道还山里?”杨老二不解地问道。
城里才有大老板,才舍得出高价。至于山里,那帮家伙也个个穷惯了,恨不得把每一分钱都带进棺材里。买点盐都得计算老半天,若说他们说得出高价卖肉,那只能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
老朱嘿嘿一笑,拆开杨老二的白沙烟,自己抽了一支,又给了杨老二一支:“山里的乌龙观知道不?”
“那哪能不知道啊。”杨老二立刻回道。